她说著说著,发现谢无舟半点反应没有,隻是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鹿临溪:“大魔头,你有在听吗?”
谢无舟:“你接著说。”
鹿临溪:“我说完瞭。”
谢无舟:“那你可以挪开瞭。”
鹿临溪见这傢伙油盐不进,干脆转身一翅膀扇开瞭茶壶盖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嘴往茶壶裡啄瞭一口。
烫烫烫!!!
但是,这茶隻能是她的瞭!
她嘴巴碰过的东西,谢无舟是不会再碰的。
不管过去多久,这一招都屡试不爽!
鹿临溪正得意呢,便被一隻大手抓住瞭翅根。
“诶!诶诶诶?”
“你干嘛!放开我!!!”
大鹅叫嚷著,奈何那隻手没有放开她,隻是从翅膀换到瞭双脚,一下将她倒拎瞭起来。
下一秒,她感受到瞭剧烈的抖动!
谢无舟竟然在抖她,他甚至不惜站起身来用力抖她!
白色的鹅毛在大力抖动中片片飘落。
鹿临溪被放回地上之时,头晕眼花到站都站不稳。
枫叶似的小脚掌胡乱踩著脱落的鹅毛,好半天才站定下来。
“啧啧。”谢无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手帕,一边擦著从大鹅脚上沾到的泥土,一边淡淡笑道,“我看你也不能再喝茶瞭,脱毛很严重啊。”
“……”
鹿临溪望著一地被人抖落的羽毛,不禁陷入瞭一阵沉思。
怎会如此?
最近的她已经失眠到这个地步瞭吗?
再这样和谢无舟耗下去,她一定会是先秃的那一个。
这种事情不要啊!
哪怕是隻鹅,她也希望自己是隻健康的鹅。
可这世间所有的心心念念,于她而言往往都是——求之不得,痴心妄想。
怎么想都是谢无舟全责。
他凭什么不好好睡觉,害她也跟著每天熬鹰。
好不容易不用上班瞭,她本也可以做一隻作息规律的鹅……
现在倒好,作息烂掉瞭,东西没偷到,毛已经大把大把开始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