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潦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一心二用,甚至還拿了筆又在草稿紙上列計劃。
幾人之間一時寂靜,無人說話。
只餘下了水筆落在紙張上沙沙的聲音,顯得突兀。
冷靜了兩分鐘。
慕姝才又開口,語氣溫和了許多。
「楚越風,你如果一意孤行只是為了給我報仇,想要一個人去深入敵軍之類的,受了傷回來。」
「我不會原諒我自己。」
她說話時,清冷的面上笑意淺淺,眉眼微彎,動人心魄。
只是這句話……
楚越風收回了所有還想說的話。
半晌才有些委屈地道:「你別拿這種話威脅我。」
因為在乎,所以想為一人報仇。
因為在乎,所以因為一句輕飄飄的話也甘受威脅。
「慕姝,我……」
慕姝出聲打斷了他。
她摸了摸自己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行了,我們兩個別演苦情戲了。」
「我就是想告訴你,別什麼事都想往身上攬。」
「難道我不想報仇?拜託,受刺殺的人是我誒!」
「可惡,被我抓到那個什麼齊國太子,我一定要把他送去刑部尚書的手下,好好感受一下世間有多『美好』。」
沒錯,就是那個用刑簡直讓人毛骨悚然的刑部尚書。
「楚越風,報仇的事我們回頭好好商量,你不要只想著動用武力、這麼衝動。」
楚越風的呼吸都急促了一瞬。
他居然,被安上了一個「衝動」的頭銜?
女子都是這般不講道理的?
他從小上了戰場,未和女子相處過。
但,慕姝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不知道,側過臉去不再看他的少女伸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面側,眼裡帶了再明顯不過的笑意。
慕姝壓抑了一下,注意力再次回到正事上。
「沈潦,你怎麼想的?」
一直埋案牘的少年筆尖頓了一下,緩緩地抬起頭。
定定地看了她幾眼。
以一種莫名其妙,可能是在看熱鬧、看笑話的表情吧,大概。
慕姝心想。
然後才開口道:「周國向來自稱地大物博、國內環境與大慕類似。」
「兩國王公貴族、平民百姓喜歡的東西也類似。」
「我認為可以效仿,正趁著周國帝王和權相相爭、無暇他顧之際,搞上一筆。」
「至於產品……我反倒覺得玻璃就很好。」
「玻璃?」慕姝有些不解,「可是如今周國應該知曉玻璃是我大慕之物,自從兩個月前你研發出來之後,直接風靡盛京了,這並非周國的長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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