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便也過去了。
這種事都能做出來的禮部尚書,可想而知,他與先帝在這方面是有多百無禁忌。
什麼盛京名妓、江南花魁,他又不是沒有給先帝進獻過。
而且這種不能直接入宮,先帝也覺得不夠乾淨的,他在之後還會自己享用一遍。
因此,在當下,紫宸殿上,被女帝問到相關話題。
禮部尚書幾乎都沒生起警惕之心。
因為他對於男女之事的警覺、小心,大概是完全在先帝的縱容、狼狽為奸之下全然消失、麻痹了。
如果慕姝借的由頭是其他事情,或許還沒這麼順利。
直到被女帝輕飄飄幾句話摘了烏紗帽之後,禮部尚書方才後知後覺,時代變了。
坐在龍椅之上的人變了。
他的作用,也變了。
或者說,沒了。
許久沒上線的腦子終於短暫回歸了片刻。
雖然話是自己說的,把柄是自己遞上的。
但,若是還有轉圜之機,這事卻萬萬不可承認。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微臣冤枉啊!」
「微臣哪敢做那狎妓之事,那都是聽別人說的。」
「微臣確實仰慕醉花樓的花魁姑娘,才特意去問了老鴇,但就像陛下先前問的,若是見了面共赴雲雨發現身上錢沒帶夠怎麼辦?臣就是連見上花魁一面的本錢都沒啊。」
「微臣就是方才說的,連窯子都走不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只能做夢下輩子的人啊。」
慕姝:「……」
群臣:「!!!」
嘶。
禮部尚書的厚顏無恥、「急中生智」簡直到了令人震驚的地步。
雖然是明擺著睜眼說瞎話,但也未嘗沒有轉機。
只要,攝政王願意救他。
果然,禮部尚書下一句話就朝著攝政王去了。
他簡直發揮出了奧斯卡的演技,老淚縱橫,語氣悲憤,又帶著一點對自己口不擇言的羞愧。
他望向攝政王,「陛下,您問問攝政王。」
「王爺是最知道臣平時的為人行事作風的。」
「臣連去酒樓聽個戲都得蹭王爺的一起,哪兒來的錢去青樓啊?」
慕姝唇角抿了抿。
覺得有些噁心。
其實宋堯聽取大臣心聲,其他有把柄、甚至更簡單能弄下台的大臣不是沒有。
但禮部尚書是最讓慕姝噁心的一個。
也因此,她選擇了一個二品尚書殺雞儆猴。
她也沒順著禮部尚書的話,去看攝政王。
她就坐在龍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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