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搖搖頭:「我不去。」
肖健只當蘇樂還在鬧脾氣,不去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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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肖健拉著蘇樂要去給龍暉敬酒,蘇樂扭著躲開:「我去洗手間,你自己去吧。」
肖健弄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抽風,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要了,但看她態度堅決,也不勉強,只是恨鐵不成鋼地說:「沒用的東西。」
說罷轉身自去敬酒。
蘇樂也不在乎他說什麼,她問了旁邊的人,給她指了洗手間在哪兒。她要去冷靜一下,她實在沒想好要怎麼去見白斐含。
打開洗手間的門,蘇樂就愣住了,正在她面前的,站在鏡子前,洗手的人,不是白斐含,又是何人?
白斐含的背影,蘇樂認為,即使化成了灰她都能認得出來。
白斐含洗完手,剛要去烘乾,一抬頭,正好看到鏡中,背後蘇樂那張恨恨的臉,好像白斐含欠了她八百萬似的。
白斐含是真有點驚訝,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蘇樂。轉念一想,蘇樂每天都在攀附權貴,換男朋友的度比換衣服還快,在這裡也不稀奇。
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轉過頭去,不打算搭理蘇樂。
對蘇樂這個女人,白斐含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以前白斐含天真地認為,雖然有像她第一任保姆那種敗類,但是世界上還是好人居多;直到大學遇到蘇樂,她才知道原來有的人,生來就惡毒,有些人,就是愛幹些損人不利己的事。
從那以後,白斐含看電影,電視劇,再也不覺得惡毒的存在不真實了。
白斐含不打算理蘇樂,蘇樂卻不這麼想,在白斐含經過她面前的時候,她堵住了白斐含的出路,說:「別得意,有你好看的。」
白斐含有點無奈,這個蘇樂好像和她有著血海深仇。
自從蘇樂和她認識起,就處處和她作對。但是白斐含想,我十八歲之前是真的不認識她呀。哪來的那麼大恨呢?
白斐含很平靜地說:「讓讓。」
對蘇樂這種人,白斐含認為,和她打嘴仗,都是非常愚蠢的行為。要打也要和龍暉打才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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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肖健還站在邊上,長篇大論地和龍暉說著吉祥話。
龍暉不喝酒,面前的酒杯里倒的是礦泉水。沒有人敢說什麼,好像已經習以為常,白斐含看到龍暉倒礦泉水的時候,也只是驚訝一小下。她後來也想到,大概是沒人敢有異議。
肖健終於講完了他的長篇大論,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坐在他旁邊的蘇樂,臉色活像個怨婦。
酒過三巡,裴鑫提議大家玩遊戲,有白斐含在這,他觀察著龍暉的表情,不敢玩兒的太葷,但是不玩,又沒有氣氛。
裴鑫說:「玩兒真心話大冒險吧,先說好,不行有下。流的東西。我嫂子見不得這個。」
白斐含又被叫了嫂子,但是這回卻沒什麼不滿。
她想,這個裴鑫雖然看起來有很愛八卦,但其實心思非常細膩,很會察言觀色,他總能察覺到龍暉的心思,怪不得能在這圈人里和龍暉混得最親近。
龍暉問白斐含:「玩兒嗎?不想玩的話,我們現在回去。」
白斐含今天頗覺愉快,她認為進組之後,應該沒有什麼時間玩耍。而且她看到了蘇樂,也有心氣一氣蘇樂,便說:「挺好玩兒的。」
龍暉看出來白斐含是真覺得好玩,不是為了照顧他的面子而敷衍他,便笑著說:「裴鑫這小子,哄人有一套。」
阿蘭解下了脖子上的絲巾當做擊鼓傳花的「花」,裴鑫說:「從我這開始了啊。」
白斐含還不大知道規則,拉了拉龍暉:「龍暉,這麼多人怎麼玩?」
白斐含只和虞夢楨玩過兩個人的真心話大冒險,這麼多人一起玩,她還不會。
龍暉還沒開口,裴鑫坐在白斐含旁邊,先聽到了,說:「哎呦,嫂子,你怎麼還叫暉哥名字啊,那多見外啊,像我似的叫暉哥多親切。」
白斐含看到,龍暉聽到裴鑫這話也是笑。白斐含這才想起,她好像一隻叫龍暉名字,更早的時候,她甚至連名字都不叫。
白斐含想,叫龍暉確實有些見外了,她現在和龍暉的關係,同之前已經大不相同;就好像她現在把龍暉叫她「小姑娘」當做愛稱一樣,她對龍暉,也要有一個愛稱才行呀。
白斐含歪著頭想了想,露出兩個小酒窩,笑道:「叫暉哥太普通了,你們都叫,我叫著沒意思。不如我叫龍哥,可不可以?」
她這話聽著好像是回答裴鑫的,但是眼睛卻是斜斜地望著龍暉,水光粼粼的。
聽到「龍哥」這個叫法,別人沒覺得怎樣,裴鑫是和龍暉一起長大的,嚇的手中絲帶都掉到了地下。
龍哥,是龍暉母親,對龍暉父親的稱呼,而龍暉的母親,早已故去多年。
裴鑫剛要開口阻止,還沒說出口,便聽到龍暉說話了。
龍暉,用很輕柔的聲音對白斐含說:「有什麼不可以?乖,叫一個我聽聽。」
白斐含歪著頭,她要醉倒在龍暉的溫柔里了,甜甜地叫了一聲:「龍哥。」
龍暉滿足地答應了一聲。
阿蘭俯身把絲帶撿起來,遞給裴鑫,裴鑫聽了這話,接絲帶的手都發抖。
如果以前,他還不確定,龍暉對這個叫白斐含的小姑娘,是頭腦發熱的一時衝動,還是深思熟慮的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