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被一个熟悉而信赖的怀抱紧紧拥住,像一对殊死的恋人,在赴死前的绝望告别。
他合上痛苦的眼眸,快要窒息了。
明匪玉明显在压制着激动的情绪,咬着他耳朵,半乞求半威胁道:“阿归,你说的我都会信,所以你不能骗我,我会难过的。”
他压上了所有信任和温柔,去赌谢知归的心是红的,血是热的,不会欺骗他,不会利用他。
要是输了,他会一无所有。
可能再也压抑不了怪物的野性,无法去做一个温柔的爱人。
好在怀中人在沉默几秒后,伸出手同样抱紧了他,给了烦躁的他安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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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歪了几天后,谢知归接了个电话,回来后突然告诉明匪玉,他要去参加一个夏令营,为期一个月左右,不能带家属。
明匪玉脸色当时就拉了下来,把“不情愿”三个大字写脸上了。
“去哪里?”
“长白山。”
明匪玉看看谢知归单薄的身子,脸色更不好,“那么远,那么冷,你一个人去那种鬼地方修仙吗?”
谢知归无奈道:“有老师带队的,而且我又不住荒郊野岭,酒店里不冷,就一个月,很快。”
明匪玉抿唇不语,沉着脸看他。
他有点后悔说要让他体验完整的大学生生活。
随便你同意不同意。
谢知归耸耸肩,进屋搬出了谢清元那个大的行李箱。
他的声音从房间传到坐在客厅正心烦意乱的明匪玉的耳朵里,“阿玉,过来帮我收拾下东西。”
“不帮!”
“爱帮不帮。”
“……”
一分钟后,明匪玉捏着拳,踩着不满的沉重脚步进了房间。
到了出那天,谢知归只让明匪玉把他送到楼下,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去跟过去找我,那段时间我会很忙,不能分心。”
明匪玉心不在焉地“嗯。”
谢知归去拿明匪玉拎着的行李,他握的死死的,没拽动,而他抬头看去,明匪玉眉宇间结了一团阴郁之色。
谢知归摇头,放开行李手柄,搂住明匪玉微微踮起脚尖,扬起脖子故意露出他留下的痕迹,迎着他的目光轻声哄道:“我会回来的,你信我”,随后主动贴上他的唇。
明匪玉也抱紧了他,加深这个吻。
后面将会有一个月的时间见不到他,摸不到他,闻不到他的味道,所以动作不自觉激烈了点,想多留点他的气味在身上。
谢知归本来打算亲一下意思意思就算了,结果被抱着磨了快十分钟才能抽身后退,他大口喘气,嘴角疼的抽了下,用大拇指抹去唇上血迹,鲜红刺眼。
庆幸大清早周围没什么人,不然不消一天,他和一个大男人当街拥吻的艳事就会传遍整个小区。
明匪玉怕不是真是属狗的,咬这么狠。
他再看向明匪玉,人家满足地舔了舔唇上的血,一点事也没有。
这下不高兴的人换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