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得他直拍大腿,好好好,他还说老谢花心呢,合着是一个人,怪不得!
回国!立马回国!
“hi!bro!yo~yo~是不是很想哥们儿?”陆宁激情比了个手枪手指向他。
然后眼睁睁看着谢怀洲微扬的唇角瞬间绷直,带着缱绻之情的眼睛直接从四季如春的昆明跃迁到零下几十度的西伯利亚,冷冰冰盯着他。
“是你。”
声音不含一丝温度。
陆宁很是遗憾,他就说!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和蔼,ooo~看来是在等别人呢。
一脸坏笑:“还能有谁?不会以为是宋望星吧?行啊老谢,进度够快,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嗯哼~我这真是巧了不是?”
谢怀洲盯了他一瞬,眉骨微抬,缓缓开口:“是啊,巧了。”
陆宁突然感到后背发凉,不等他逃跑,谢怀洲大手漫不经心搭到他肩上,轻飘飘的力度却犹如千斤重,吓得他头皮发麻。
扒着门框哀嚎:“等等等等!老谢!老谢等等等……”
负一楼健身房。
“呀——”陆宁仰卧在器械上,龇牙咧嘴举着横在胸上的杠铃,死活举不回去,胳膊打着摆子,杠铃摇摇欲坠,“老谢,老谢!救我!”
陆宁欲哭无泪,他就是贱,一下飞机直接回家不就好了,非来讨嫌,被摁在杠铃下受苦受难,他久未锻炼,这个强度简直在上大刑。
“不行!真极限了,推不上去……”
谢怀洲听他哇哇乱叫,不耐烦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杠铃放回原位,转身就走。
陆宁挣扎着坐起来,两条胳膊抖得甩拉面似的,得亏是兄弟,老谢没拿打沙袋的拳头打他,要不然两拳下去就得见他太爷。
看出谢怀洲心情不佳,陆宁追上去,一到一楼便看见谢怀洲坐在水吧的台子边,一言不发地看着花瓶里的跳舞兰,神情冷漠。
陆宁第一反应就是这么蓬勃生长的花朵、这么明亮的颜色不应该出现在老谢的房子里,这花肯定不是老谢买的,管家也不会安排人放这个,那是…宋望星送的?
果然什么样的人送什么样的花,这花颜色就很“吵”,小美人看着也不是沉闷的性格,一看就能说会道。
天天灿烂的小喇叭花和话少嘴毒的锯嘴葫芦,般配到他都琢磨该随多少份子钱了。
不过,这都发展到送花了,老谢这一副老婆跑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闹矛盾了?
克制住强烈的八卦欲,四下看看,像只警犬搜寻宋望星的痕迹,转了一圈没发觉异样,好像只有那束花,二楼是老谢私密场所,不让人随便进。
算了,不添乱了,陆宁悻悻作罢,甩甩泛酸的胳膊,去楼下藏酒室挑了瓶威士忌,拿了俩杯子到吧台,倒上。
“喝点?”
谢怀洲淡淡道:“谢谢。”拿过杯子喝了一口,眼睛仍旧没离开那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