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难受。
“别哭,妧妧乖。”他额角冒汗,心疼不已,连忙去哄。
“后日哥哥带你出去游玩,好不好?”
“你想骑马就去骑马,想上街咱们就出宫,你说去哪就去哪,如何?”
说着话,转移着注意力。
罗帐渐渐摇曳开来,旖旎的声音溢出床幔。。。。
声声娇声声媚,撩人惑人。
小姑娘梨花带雨,谢行之怜惜不已,停下来,指腹轻抚她的脸颊,忍着颅内的晕眩不适,轻声哄她:
“妧妧。。。。”
话未说完,脊背窜起阵阵酥麻夹杂着头疼欲裂的痛感,猛地席卷全身,病态的识海很容易令人迷失。
男人眼中仿佛蒙上一层晦暗的光,陡然变得幽深起来。
“阿妧,你竟然给了他。”
“阿妧,你果然更心悦他。。。。”
稍纵即逝的异样,不甚清晰的话语,但宋妧听到了,她紧张的心跳都好似停滞了片刻。
她怔怔地,脑海一片空白,须臾后,耳边又响起另一道急切的声音。
“妧妧别怕,别想他,别念他,今夜你只看着我一个人,行吗?”
既然已经伤了一个,眼下她不能再拎不清,阿煊哥哥,她明日会好好哄。
她强忍着酸涩,乖乖点头。
“嗯,行之哥哥别急。。。。”
“妧妧,今日都听你的,往后要听我的。”
烛光透过薄纱照进龙床里,璧人相拥,床幔晃晃,仰枕倦容,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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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谢煊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断地回味昨晚的那一霎那。
他出来过,也短暂的体会过。
他当时不想离开。
但谢行之的意念太过强烈,拿命相胁,扼制住他能出现的所有机会。
一个疯子,命都可以不要。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外如是。
他自幼时起就是个沉得住性子的人,将隐忍两个字运作的炉火纯青。
越是怒极,越是平静,此时也一样。
明明只隔了一日,谢煊却觉得时光悠长,他仿佛错过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人这一世,如有遗憾,那便真的是遗憾。
他抱紧掌心下细软的腰肢,轻轻抚过小姑娘散乱的发丝,沉静的凝着这张睡颜,看了许久才把人松开。
他掀开床幔,起身穿衣。
紧接着又去多宝阁拿过药盒,回到床边,掀开被子。
这小姑娘养的娇,一点点磕碰就是一大块淤青,昨晚那般情况下,任哪个男人也忍不住,红痕印记自是少不了。
即便谢行之处理过伤处,今日也要继续用药。
他心无旁骛的处理好外伤,又去看最要紧的地方。
他早就知道她体质特殊,堪称尤物。
毕竟他第一次出宫去宋家寻她那晚,他失误下,差一点就能做她的第一个男人。
伤情比他预料的要好很多,养个大半日,也就无碍了。
他吩咐人端了热水,仔细净手后,撇开腿儿,细致的上完药,又紧盯着不放。
“陛下,御膳已备好了。”
李大福的声音在隔扇后传了过来,打断了他放空的思绪,也提醒他收回了视线。
嫩蕊娇花,由他人灌溉,为旁人盛放。
他心有不甘。
谢煊盖好被子,缓缓放下床幔,缓步离开了内殿。
这次万寿节大办,不仅设宴三日,早朝也会暂缓,他不必去上朝,但也不想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