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我的女兒,」沈媛溫柔道,「你是媽媽的寶貝,一定能比媽媽更爭氣,對不對?」
阮悅岳沒有回答,當然沈媛也不在意她的回答。拿到了錢,沈媛心滿意足,她哼著歌,像個少女一樣扭著身子離開了。
阮悅岳終於得到了他渴望已久的安靜,在長久的沉默後,她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嗚咽。
*
次日一早,杜南開車來接阮悅岳。
此時的阮悅岳已經畫好了全妝。她今天穿了一身過膝的白色長裙,更是顯得她清純可人。杜南上下打量了她半天,硬是沒挑出什麼毛病,於是點點頭讓她上車。
「……勾搭賀總大概是沒戲了,但若是今天能把老夫人哄好了,也一樣不愁戲拍。」杜楠一邊開車一邊吩咐著。
「我知道。」阮悅岳有些心不在焉。
杜南從後視鏡瞟了她一眼,道:「打起精神來,符總今天據說也會出席,我都給你安排好了。如果你能跟他蹭上一兩個鏡頭,咱們就又有一篇通告。」
「嗯。」
「你那是什麼態度?」杜南有些生氣,「別擺大小姐的架子了,進了娛樂圈,就都是當丫鬟的命。等會兒長點眼色,能認識人最好,但最重要的,是不能得罪那些金主。」
「是你告訴我媽,我昨天回了宿舍住?」阮悅岳忽然驢唇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
「你母親?」杜南說教的話一頓,「你母親不是在國外嗎?什麼時候回的國?」
阮悅岳沒有回答。
「你母親要是回了國必須通知我。特別是你們母女兩個身份特殊,要是鬧出什么小三私生女的風聲,神仙都救不了你。」
在杜南滔滔不絕的訓誡聲中,車子緩緩停在會場外。開門的小哥剛剛摸上車門,卻忽然捂住耳麥,轉身敲了敲駕駛位的窗戶。
杜南打開車窗,堆著笑問道:「這是怎麼了?」
小哥面無表情道:「不好意思,請您移步後門進入會場。」
「憑什麼?!」阮悅岳還沒什麼感覺,杜南先不幹了,「我們也是正經受邀前來的社會名流,走後門是什麼意思?」
他湊近了低聲威脅道:「我們和門口等著的那些小明星不一樣,是賀家邀請來的。你們別不識好歹。」
「就是賀家的人吩咐讓你們走後門,」小哥抓了抓額角,無奈道,「我就是個引路的,為難我也沒用。」
「南哥,算了,」阮悅岳稍一思忖就是到怎麼回事了,微微笑道,「走吧,說不定還有驚喜等著我們呢。」
再在這裡待著只會引起更多人注意,杜南不情不願地啟動車子,又繞了半圈,才在指引下停在了後面的一個車庫內。
車門打開,阮悅岳卻不復出行前柔弱溫良的氣質。她不笑的時候,那種自帶的冷意與凌厲即便身上的小白裙都掩蓋不住。杜南看了她一眼,想再說點什麼,卻只因她一個眼神而生生咽了回去。
高跟鞋的聲音在車庫內噠噠作響,阮悅岳平靜地坐上電梯,望著不斷攀升的數字出身。
叮咚——
電梯門打開,入眼,果然是她意料之中的人。
阮如安。
第17章
阮如安靜靜地看著這個便宜妹妹。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這個妹妹像一支出水芙蓉般清純稚嫩,與她這個姐姐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但此時,她們遠離了旁人的窺伺,就都不由自主地展露出自己的本質來,那些被刻意掩蓋的相似之處就付出了水面。
她們確實血脈相連。
阮如安的笑容不達眼底,很好地扮演著一個警惕情敵的嬌妻:「這是你第一次參加晚宴吧?跟我來。」
阮悅岳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急走兩步,與阮如安並排而立,在她耳邊低聲道:「手段太低級了。」
阮如安知道這是在說走後門的事,但她可不想背這個黑鍋,於是語氣酸溜溜地道:「你這種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也只配從後門走……話說回來,你是怎麼討好賀老夫人的?她竟然吩咐我親自來接你。」
這話暗藏了一些關鍵信息。阮悅岳只是稍微思忖了一下,就露出看好戲的表情,問道:「你握住賀天賜什麼把柄了?」
「嗯?」
「我和那些傻子不一樣,別糊弄我,」阮悅岳道,「賀家老太婆打算用我來噁心你,但現在她竟然讓我走後門,還派你過來接……這是打算放棄我這顆棋子了?除了她那個好大兒,還有誰能讓她放棄送上門的好戲?」
這份敏銳讓阮如安微有詫異——阮悅岳比她想像得還要聰明得多。
但現在還不是揭開謎底的時候。阮如安一臉懵懂又略帶警惕地問道:「你到底在在說什麼?」
許是她裝得太好,阮悅岳看了她片刻,輕嗤一聲,就不再多言了。
走廊並不長,她們走的又是後門,沒過多久就悄無聲息地入了場。
雖說是慈善晚宴,但活動實際是被分為了兩個部分。每日更·最·完結文更裙八148169六3前半場是慈善拍賣,後半場才會開始晚宴,他們二人一路來到二樓的包廂,守在門口的侍者為她們打開了門。
一張長桌橫在房間中央,上面放了些瓜果點心。沙發的最中間坐著賀天賜和賀老夫人。
「悅岳來啦,」賀老夫人仿佛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熱情地朝阮悅岳揮著手,「過來挨著我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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