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枝枝也沒再逼問,蘸了點水,在桌子上一筆一畫寫出「練武」兩個字,
「如果你想學寫字,可以告訴我,我教你。還有其他想學的都可以跟我說,我會的教給你,不會的我想辦法找人教你。」
曇花感恩地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栓子要回住處,問曇花,「你住在哪個屋,我順道送你回去。」
曇花抗拒地搖頭,神色黯淡如星辰墜落。
「你想啥呢?咱們做小廝的,哪能住在姑娘院子裡,被發現了可是要連累你姐姐的。」栓子拉起他的胳膊往外拽。
曇花扒在屋門上死死不放手,尤枝枝不忍心,按住生拉硬拽的栓子,
「等等,等等,你先放手。我去問問玉樞先生可不可以讓他住在這裡,他畢竟那么小,應該不打緊。」
尤枝枝一路小跑到翠榆院,院子裡空蕩蕩的,竟沒見著人。她打聽到玉樞先生正在前院。
她跑過去時,發現前院氣氛壓到了冰點,微弱的夏風一吹,還透著隱隱的鮮腥。
遠遠地,尤枝枝看見是非堂里站了一群人,侍衛們肅穆而立,長刀挎在腰間反射著壓迫的寒光。
地上流著一灘水漬,蜿蜒到侍衛腳下,尤枝枝定睛一瞧,隱約泛著黑紅色澤,
那是血水!
再往屋裡瞧,地板上半跪半匍匐個半死不活的人,血水就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這會好像還在往外冒。
而東方溯此時穿著一身白衣站在血漬外延,如皓雪一般,黑色的烏髮舒展及腰,
如若不是知道面前這人是個地底爬上來的閻羅,她只不定會覺得這個側影驚為天人。
他漫不經心地看著地上那個血人,嘴角的笑意滲著寒,
尤枝枝縮了縮脖子,心驚膽戰地往外撤。
運氣真是背到家了。
為什麼每次來找玉樞先生,都會遇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東方溯此時已經注意到了尤枝枝,她換了一身緊口圓領梅花百水裙,芙色紗帶曼佻腰際,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淡雅出塵中不失俏皮可人。
正像一隻小烏龜般,縮頭縮腦地往外走。
剛貓走了兩步,尤枝枝聽到背後傳來冷冽的聲音,
「過來。」
即使隔著很遠,尤枝枝還是清晰地聽到了。
「不是在叫我,不是在叫我,不是在叫我。」尤枝枝又急又嚇,步子加快了,嘴裡還嘟嘟囔囔得在念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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