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着翠果去了延禧宫看望。
刚一进延禧宫东配殿,就见富察贵人抱着被子,在床榻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头长长的,是女人的头,白色的衣服,飘来飘去的;
有腥臭味儿,是死人味儿!”
富察贵人的宫女桑儿还在描述着当时的情况。
颤抖着声音,似是不愿再回忆起当时场景,脸色惨白。
富察贵人唇色煞白,同样害怕极了。
“我也看见了,惨白一张脸,眼里还滴着血。头披散着,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她似乎再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捏着被子的手止不住地抖。
“她哭得那么惨,莫非是枉死的女人?”
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安陵容说话了。
“看你闷不作声的,说话倒说到点儿上了。”
欣常在似乎若有所思,接过话头猜测道,“若不是枉死的女人,哪里能半夜哭啊。”
“枉死的女人?”富察贵人闻言一愣。
“莫不是,莫不是冷宫里的余氏?!”
富察贵人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却越想越觉得可能。
身体更是止不住的抖,冷汗也是冒个不停。
李静言自然知晓这背后是怎么回事。
她拍了拍富察贵人冰冷的双手,故作疑惑地真诚问:
“这要真是余氏索命,你平素与她无冤无仇。
她干嘛找你,不找莞贵人沈贵人她们啊?”
说着,李静言意味不明往不远处的安陵容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安答应可不简单。
方才的话头,可都是这安答应引出来。
对着富察贵人说的那一番话,明里暗里可都是在往富察贵人身上戳刀子的。
“哼,也是。那余氏作恶多端,算什么枉死的女人。”
欣常在愤愤不平。
对此猜测颇不以为意。
她还记着余氏当时将她关进慎刑司的事呢。
显然,她并不认为会是余氏的魂魄作孽。
闻言,安陵容身子一颤,将头埋得更低了。
李静言才不管什么得不得罪人的。
左右满宫上下的人都知道她没脑子,那她索性将此贯彻到底咯。
富察贵人闻言一顿,愣愣抬头,似有所悟。
对啊,她也没招谁惹谁的。
那余氏干嘛来找她啊?
“这冤有头,债有主。你与余氏无冤无仇,她找你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