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獨自開車前往墓園。
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還沒下雨但已經偶爾會有閃電划過天穹。
工作忙碌了很久,好不容易休息,他要去看看他的妹妹。
將白菊放在褚妞妞的墓前,褚澤明開始為她擺放她生前最愛的糖果,喜歡的洋娃娃,當季最流行的小裙子,鮮花髮夾,還有一對兒小小的金手鐲。
她很愛美。
以前沒有條件,在哥哥打工的時候,她就蹲在街邊抱著曾經的護工阿姨給她做的早已經破爛的布娃娃,羨慕地看著街上穿漂亮裙子戴好看髮夾的女孩子。
現在他有錢了。
她卻永遠的停留在了羨慕別人的那個年齡。
旁邊掃墓的是一對中年夫婦,祭拜的是他的兒子,才十六歲,因為見義勇為逝世。除了他的父母以外,每個溺水的女孩兒和她的家人也會來看他。
褚澤明給他的墓前也放了一朵白菊。
在墓園呆了一整個白天,直到天暗下來,褚澤明才轉身離開墓園。
離開墓園的時候,終於下起了雨。
褚澤明上車,打開雨刮器,驅車離開。
忽然,想到家裡的窗戶似乎沒關,褚澤明便將油門踩的稍微快了一點。好在是夜晚,又是雨天。路上的車明顯少了不少,一路倒也還暢通無阻。
到了市區,車才開始多了起來。
前方紅燈,褚澤明停車等待,綠燈亮起時,他踩油門往前,突然之間,朦朧的雨夜裡,一個人影在馬路中間突然出現。
視線不好,剎車都還沒來得及踩。
「砰!」的一聲巨響,撞了個正著。
褚澤明立即打雙閃,下車查看情況,一個穿著白衣服的長髮女人臉著地躺在雨中,看不見長相。
車頭被撞得凹陷了下去,可以預想到被撞的人傷勢一定很重。
褚澤明頂著瓢潑大雨,一邊打12o,一邊半蹲著身子焦急地詢問:「女士,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唔沒事……」
很好聽的聲音,但是個男人。
說完沒事,躺在地上的長髮男人自個兒爬了起來,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褚澤明有些不放心,正欲對電話那頭的醫院報地址,很快趕來的警車近光燈將面前白衣男子美得雌雄莫辨的臉映亮。
一瞬間,所有記憶蜂擁灌入大腦,褚澤明拿著手機愣在原地。
越蓮站在雨中,任由雨水落到身上。
——「大師兄,我找到你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