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鲸先生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适应和接受自己喜欢上人类和被人类“圈养”成功这个事实。
他没有死,甚至觉得这样还不错。
贺重锦愣了半晌,神色重新恢复张扬,眉眼间皆是笑意,他的手腕象征性地挣了挣抱怨道:“老公,你弄得我好痛。”
虎鲸先生僵着脸甩开了贺重锦的手吐槽道:“不想死的话,就别叫我老公。”
真的是放荡!不知羞耻!
“我死了,你就要守寡了呀。老公!老公!老公!”贺重锦活动着手腕的关节,却还是凑到白墨身边去不知死活地叫他老公。
虎鲸先生的耳垂泛了红,没什么气势地瞪了贺重锦一眼:“闭嘴!”
贺重锦听话地闭了嘴,虎鲸先生的心情又有些莫名了起来,为什么他不说话了?
虎鲸先生浅蓝色的眼眸真的很漂亮呀,贺重锦在白墨面前站定微微踮脚在虎鲸先生的眼下落下一吻浅尝辄止。
虎鲸先生下意识地闭了闭眼,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后退了几步:“你又不经我允许就亲我?”
虎鲸先生是个保守且可爱的老祖宗,是用洛阳铲才能挖出来的老古董,贺重锦低低地笑了:“白墨,你要相信我。
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白墨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贺重锦点了点头。
贺重锦主动上前拥抱住了虎鲸先生,身上湿漉漉的,这个拥抱的触感并不怎么美好,却怎么也不想松开,贺重锦温热的呼吸喷撒在虎鲸先生的颈侧,用他那低音炮在虎鲸先生的耳畔开口:“所以虎鲸先生,我们什么时候交配呀?”
虎鲸先生敏感的耳朵动了动,却没有推开这个怀抱,久别重逢的虎鲸先生同样也不舍。
算了吧,谁叫崽崽这么喜欢自己呢?虎鲸先生说服了自己。
“你不会说,要等到结婚以后吧?”贺重锦的语调稍显为难,“那我的发情期怎么办?你帮我?”
贺重锦想:其实国内同性婚姻尚未合法,但借助虎鲸先生国籍之便,去他的“国家”结婚也未尝不可。
贺重锦的手脚逐渐变得不安分了起来,白墨终于忍无可忍把人一把推开:“你不知羞耻!”
“可是你以前说过要教我的呀?”贺重锦的语调有些无辜,虽然一米八出头的壮汉撒娇有些不忍直视,但是他发现虎鲸先生似乎很吃这一套。
虎鲸先生的语调意料之中的平和了许多:“等你发情期了再说。”
贺重锦笑了,像是愉悦又像是计谋得逞。
回去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到底是怎么变成人的啊?”
“不知道。”虎鲸先生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的确不知道,但第一次变成人是因为你。
“想想还是觉得好奇幻,就只有你能变成人吗?”
“不是,其实还有一部分,和我不同,他们习惯于潜藏在人群之中。”
“所以白蛇传可能是纪实文学?动物真的能修炼成精?”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谁不是人类?”
“一种感觉,你新认识的大学朋友和他的女朋友是猫和鱼。”
“他是猫?”
“不,他是鱼。”
“猫追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