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萧恒念和墨玉两人面面相觑了。
不过两人只互看了一眼,便很快各自别开脸去。
“我缺人!要是我有三头六臂就好了。”
刘兰花看着二人,有气无力道,活脱脱一个遇到亲近之人就撒起娇来的小孩。
闻言,对面的两人都笑了起来,恍若两株颜色形状截然不同的鲜花,骤然盛放。
一个风情万种,明艳热烈如红玫;一个淡雅芬芳,温柔和煦似百合,刘兰花一时看呆了。
偏生这时,身后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东家,山上下来的水管快安装好了,接下来,埋进屋里的室内管道也用竹管吗?”
回过神来的刘兰花,当即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行!”
“那,用铸铁管,或者铜管?”
问话的马师傅想了想道。但他的提议再次被刘兰花果断否决了。
“无论是铁管还是铜管,经年日久的被水冲刷,都会生锈,进而污染水质,绝不能用!”
刘兰花摇头解释道。
“那用什么?”马师傅迷茫了,但这又何尝不是刘兰花当前的疑难。难道,她的建房大业就要倒在区区一根水管上吗?
“用陶管!”
看着对面烦躁地抓着头发的焦急少女,萧恒念和墨玉几乎异口同声道。
“陶管,陶管!在水泥还没有制成之前,古人可不是都用陶管吗?她怎么把这个常识给忘了!”
刘兰花在原地来回地踱着步子,喃喃自语道。
“可是,我现在上哪儿
去找人给我现做陶管呢?”
刘兰花才解决了一个难题,脑子里又迎来了另一个疑问。
“泾县西郊就有一家烧制陶器的窑厂。”
“只要你把需要的陶管尺寸,厚度,所需总长度等一应数据在图纸上标注好,我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地帮你送去。”
“最多三天,青书就能从窑厂那边,把为你量身定制的陶管运送回来。”
萧恒念和墨玉一人一句,无比默契且周到的把刘兰花脑海里的所有疑难迎刃而解。
那还等什么,刘兰花当即使唤跟在身侧的一个小萝卜头,让他去王家自己的临时住处,取来笔墨纸砚。
自从她的学堂开办起来,除了日常上课,不管到哪,总有娃会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用那些孩子的父母原话说,孩子们这是在耳濡目染,不间断的跟着夫子学习。
毕竟,最好的教育是身体力行。
而且他们的父母坚信,刘兰花的成功肯定有独到之处,或是不为人知的辛秘。
因此,再三告诫自家孩子,要随时随地的跟在夫子身后学习,注意观察她的一言一行,才有可能在将来复制她的成功。
等孩子把文房四宝取来,刘兰花三人移步到大柳树下的石桌前。
正准备下笔的刘兰花略一思索,突然就把笔塞到了萧恒念的手里。
她想起了那夜画的新房图纸就是出自萧恒念之手。不但形象逼真,而且数据标注清楚详实。
“我来说,你来画。”
刘兰
花言简意赅,根本不给萧恒念拒绝的机会。
“每根管道长约两尺半,一头大一头小,最宽处约一尺,最窄处约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