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重新将她抱入怀中。
赵连娍僵着身子,生怕他察觉她心跳异常,但是李行驭的呼吸很快便均匀起来,半边身子压着她有点沉,应该是睡着了。
她心彻底放下来,紧张了半夜也是困倦了,闭上眼睛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李行驭却在她睡着后睁开了眼睛,将她轻轻安置床上,下床朝着书案走去。
李行驭的名声已经够烂了
方才,赵连娍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眼下轻而易举的翻出了那两页文书。
他举起文书,分别扫了一眼,嗤笑了一声,将文书原样放了回去,转身上了床。
赵连娍心里有事,天不亮便醒了,扭头却发现李行驭已经不见了。
她心跳了一下,赶忙下床去查看,见那两页文书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她看着文书,垂眸思量,为了救四哥,也为了她的第一笔生意,她要动身去扬州了。
叫了婢女进来,伺候她穿戴妥当,吃了早饭,天也亮了。
“我去一趟清引院,云蓉留下来,替我收拾一下远行的衣物,回来我们就出发。”她吩咐了一句。
云蓉看向云蔓,两人都好奇,姑娘突然要去哪里?
但她们也知道,姑娘如今性子不比从前活泼又好说话,姑娘既然没有开口说的意思,她们也不敢开口多问。
“父亲。”
进清引院,赵连娍便唤了一声。
赵廷义正在院子里练长枪,这是他从军多年养成的习惯,早起必须耍一套枪法,用以炼身。
“娍儿。”看见女儿,赵廷义有些意外,接过小厮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汗:“起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嗯。”赵连娍看向屋里:“母亲呢?”
“你母亲才起身,预备去你祖母那里请安呢。”赵廷义笑着回。
“我来,是有样事要和父亲说。”赵连娍黛眉轻皱,露出些许为难之色。
“进来坐。”赵廷义招呼她:“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赵连娍跟着进了屋子:“李行驭派人给我送信了,他要去一趟扬州,叫我收拾一下东西,今日跟着一起去。”
她若是说自己独自去,父亲肯定不让,借着李行驭的名义,应该能行得通。
至于父亲怎么想李行驭,那不重要,反正李行驭的名声已经够烂了,不差这一点。
“什么?”赵廷义猛地回头:“他要带你去扬州?这没几日就过年了,再说你们婚期也没几天了,这个时候还出远门?”
“谁知道呢,他那人什么性子,父亲也不是不知道。”赵连娍垂下眸子。
“如此放肆随意,我找他去。”赵廷义很气恼,转身便往外走。
“父亲。”赵连娍拉住他袖子,哀求道:“您别去,别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