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站在莉莉家的阳台上,气愤的看着和里昂的聊天窗。里昂曾经清一色的“好的”中,夹杂了一个“抱歉,我没时间。”
“蛋糕呢?”依着阳台的一个黑发女孩,白皙的皮肤在落日里显得格外精贵。
“honey(亲爱的),我可能拿不了蛋糕了……”
杰克懊悔的神情里更多的是漠不关心。
“是你自己说要准备蛋糕的,你事情没办好还能在这里漫不经心的说'蛋糕拿不了了'?”
杰克伸手抱住了气愤的女孩,试图让她别再生气,“真麻烦,不就是一个蛋糕嘛”他心里想着,“等着吧,我要把里昂那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千刀万剐。”
“小姐,送蛋糕的人来了。”
“是吗!”闻言,莉莉立马挣脱杰克虚伪的拥抱,神情惊喜的跑到楼下门厅迎接。
“送蛋糕的人”?杰克看着消了气的女友心里很不是滋味。
“莉莉小姐,蛋糕师说吃蛋糕之前最好要冷藏十分钟,口味更佳。”里昂向莉莉和佣人交代着细节,没有注意到从楼上一脸阴沉着下楼的杰克·哈金森。
里昂感觉到一个手臂环在他的肩膀,重力似乎全都压在了他身上。
“你原来还知道来啊。”杰克看似亲密的目光下藏着的是暴力的倾向。
“……抱歉,你这样令我感到不舒服。”里昂犹豫了一下,挣脱了杰克的手臂,把蛋糕递给了佣人。
“你是不是活腻了?”杰克凑到里昂的耳边,里昂感受到滚烫的、恐怖的气息洒在耳朵上,他后退了一步。
“这次来我是想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你曾经的霸凌行为我既往不咎,我们两不相欠。”里昂觉得,这是他最勇敢第一次,即使方才拿着蛋糕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杰克看到了因他的话语震惊的莉莉,看向他的表情都变了,他感到愤怒,于是不顾后果的,连拖带拽的把里昂带到了院子里。
“我让你说我校园霸凌,”拳头像无数次的梦一样落在里昂的脸上,周围本在饮酒交谈的宾客看见这一幕都后退到了泳池的另一边。
里昂知道,他的反抗会让他生气,他也料到了杰克会无脑的在她女朋友的生日party上对他大打出手。想想无数次的梦魇,想还手却好似被限制住四肢的自己。
我应该还手的。
那就还手吧!他用力抡起自己的拳头,向他的脸砸去,青筋暴起的拳头是反抗胜利的象征。
看着因疼痛而狰狞的、流着鼻血的杰克,吃痛的蹲在地上,他不禁感到滑稽,忍不住的大笑不止,可笑着笑着他的眼睛感到了酸胀。
“这一拳,我用了七年。”
不顾悲伤,满脸都是鼻血的杰克拼了命的站了起来朝他的小腹扑去,而里昂看见了旁边空无一人的泳池,是啊,杰克哈金森不会游泳。于是在他扑过来的那一瞬间把他推下了泳池。他也被杰克揪住衣角,掉了下去。
泳池里顿时水花四溅。
里昂只看见鼻子上流出的血和泳池的水渐渐融合,在他的眼前展现出绚烂的血花。
我做到了,我终于可以反抗他了。回想起无数个夜晚中惊坐起的自己,想起屈弓婢膝跟在杰克身后的自己,想起了那个勇于反抗,勇敢无畏的女孩。
“我再也不会为你服务了,永远。”里昂看着扶着栏杆不敢松手的杰克,真够滑稽的。
向莉莉小姐表达歉意后,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莉莉的住所,忍不住的笑容终于盛放,落日余晖给他照明前路。哈金森啊哈吉森,你要怪就怪自己太信任我的怯懦吧。
纽约游(上)
夏天悄然无声地来了,天气也渐渐燥热,奥罗拉穿着t恤衫也感到炎热无比。今天是距离竞赛前四天的日子,现在的她叼着一个三明治,从出租车下来就拖着行李箱向机场一路狂奔。
她抬头看向加州的天空,嗯,刺眼的太阳依然挂在天上,即便奥罗拉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一方面,奥罗拉的留学生涯即将结束,毕业论文还在电脑的空白文件夹里一动未动;另一方面,竞赛即将到来,她和里昂只能把时间掰着用。
经过两个月的准备,奥罗拉觉得自己的脑袋比谁都强大。他们最近每个没课的下午都会约在小组自习室准备竞赛,玛丽小姐也会有时抽空来看看。
尽管没有竞赛经验,奥罗拉和里昂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慢慢摸索,总会发现点什么新东西。
“这么说,你真的揍了他?”经济舱难得的安静,奥罗拉凑到里昂的耳边问道。
“嗯,”他也凑近奥罗拉,“这么说着还真的要感谢你呢!”
“感谢我什么?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这没有我的什么功劳,”奥罗拉欣慰的笑了笑,“但我真的很为你感到高兴。”
“是啊,我也很高兴做了这个决定,拉黑加删除,他再也奴役不了我了,”里昂微笑着,“现在呀,最主要是要把竞赛搞好,你这么优秀,我们一定能赢。”
“什么?”奥罗拉其实听清了,但虚荣心作祟,还想让他再重复一遍。
“我说!你这么优秀,我们一定能赢!”里昂的声音拔高,好似要把奥罗拉的耳朵震聋。
“噗呲”奥罗拉和里昂闻声回头,看见了后座的玛丽小姐一脸姨母笑地看着两人,被发现后,她神色自然的看向了窗外的风景,
“这云真白哈。”
…………
现在就算没听清也不能不听清了……
“我们预计在纽约待三天,除了最后一天的比赛外,你们可以在纽约逛逛,反正花的也是学校经费。”玛丽小姐在到了酒店安顿好之后就迫不及待要开始她两天的带薪休假了,“这两个月你们够辛苦的了,所以这两天就不用再担心竞赛的事了,放平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