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声音响起,那四人灰溜溜地跑了,张鸣星举着手机按下快门。
「一个也别想跑。」他痞坏地笑,倒更像是坏人。
照完立马放下手机扶住我:「你怎么样?」
「小伤。」
「你管这叫小伤?」他一脸责备却似在嘟嘴,弄得我止不住的笑,一笑,又牵动嘴角的伤口,痛得我长「嘶」一声。
「活该。」他嘴上这么说,手却拿着创可贴伸过来。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我连忙偏头:「不用。」
「听话!」他把我的头掰过来。
「说了不用,创可贴不透风难受……」我还在挣扎,警察却赶到了。
核验身份时,那个警察愣了愣,指着我:「你,已婚?」
我点头,毕竟还没离。
警察又指了指张鸣星:「你,19岁?」
「还有一个月就二十了。」张鸣星笑嘻嘻地回答,不知道在得意什么,小屁孩样。
「你刚刚抱着她的头在干什么?」警察朝张鸣星眯起了眼睛。
我尴尬地笑,连忙道:「我脖子抽筋,他帮我扭呢。」
「重婚犯法,了解吧?」
「警察先生您别多想,他就一小屁孩,算是我弟弟。」
「那就好,去录口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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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口供,张鸣星带我去了个地方,坐在充满回忆的老地点,我和他相继无言。
这是一处人少的小广场,后面商场开业,在放烟花。
五彩斑斓的烟花冲上天,像挣脱枷锁的命运,「嘭」地一下,热烈又灿烂。
眼角不知何时,渐渐浸湿。
从前,我也曾拥有过热烈灿烂的人生。
那时我喜欢上一个男孩,他优秀,清冷,如岭上的莲,坠世的仙。
我站在高台呐喊心声被众人嘲笑又土又放浪时,他温声提醒我:「同学,那里危险。」自那以后,我擦去了眼皮上的烟熏妆,拉直了头发,穿上了阳光又正规的服饰,屁颠屁颠追在他身后,下定决心好好学习赶上他的步伐。
神仙不喜欢理人,惜字如金,我追了他那么久都没能听他亲口告诉我他的名字。
不知谁传播的,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父亲欠了一屁股债,还有很多仇家,所以都不敢和我玩。
没人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也不去查,只想等他亲口告诉我那天。
我给他写了很多封情书,用词热烈,每一封都夹着不同口味的糖果。他的室友偷看后见我就笑,但我并不在意,身边嘲笑我的人不乏他们,我依然勇往无畏地追求着他。
自那次高台后,他唯一跟我说的话,就是「好好学习」。
直到有一次,一个男生边朝他走去,边质问他凭什么穿一身地摊货还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躲在树后的我当下觉得好笑,伸出一只脚,把那二批绊摔在了地上。
「噗嗤。」男神笑了,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很好看。
我把那二批吓跑后,死皮赖脸地凑到男神眼前,仰着头问他:「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光洒在他俊朗的脸上,他轻轻地笑:「李七夏,你听好,我叫萧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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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止知道我的名字,好开心!」我乐得蹦起。
酒窝又深了些。
「你躲在树后干什么?」他似打开了话匣子。
我挑眉笑:「什么树后,我那是躲在谪仙的身后。」
他忍俊不禁:「谪仙?你喜欢看小说?」
我点头,问他:「你呢?」
「喜欢,但我不看。」
「为什么?」我疑惑。
「家里穷,我得好好读书。」
我想了想,老实说:「我家也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