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如杀神般的男人,屠尽反叛者,辅佐新帝登基。
无人知道那一夜宫中生了什么,只有那潺潺鲜血浸湿了皇宫大殿。
新帝踩着满地的鲜血登基称帝,圣王着墨色长袍跪在新帝脚边俯称臣,有人说那衣袍并非墨色,而是血液凝固后的颜色。
九王之乱被圣王以一己之力平息,余下逆党死的干干净净,此等狠辣的手段让人生畏,朝中人人自危,唯恐殃及池鱼,却不想新帝登基之后圣王便销声匿迹了。
听说是负伤休养,也有人说是死了。
可这么多年来,但凡有心怀不轨者接近皇上,无一不是落得身异处的下场。
那时众人才知道,圣王哪里是销声匿迹了,明摆着是成为了皇帝的影子,藏身暗处窥探着天庆国的一切,至此再无人敢生出作乱的心思。
“圣王的车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止高寒祁心下震惊,几乎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看着那停驻的马车还是让人心生畏惧。
“难道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众人惶惶不安的猜测。
“那位就是西武候新过门继室的女儿”
“她怎会从圣王的车驾上下来”
细碎议论的声音传入司宁池的耳中,她丝毫没有要近前去的意思,毕竟那是女主出场装逼的场面啊
那位神秘莫测的圣王便是漫画之中的男主,赵元罹。
而今日是他们初次交锋,司琼怜也在赵元罹面前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圣王的车驾并未停留,俨然一副恰巧路过的模样,差人去跟皇上说了一声又走了,甚至都没露脸
便是如此,都足以让司琼怜成为所有人的焦点,毕竟从未见过有女子从圣王的车驾上下来,而司琼怜是第一个。
“围猎快开始了,走吧。”司宁池兴致缺缺的收回了目光,对高寒祁和司琼怜接下来的对话丝毫不感兴趣。
“那个小贱人竟还敢来,娘娘,可要奴婢设法将人赶出去”素云瞧着这一幕格外扎眼,低声对着司宁池询问道。
“”司宁池敛下眼眸笑了笑道“人家可是坐着圣王的车驾来的,本宫若将她赶出去,岂非落人口舌得罪了皇叔。”
“走吧。”司宁池转身带着人离去了。
围猎即将开始,皇上差人来请,司宁池这才去了前头。
赵宗珩似有些无趣,温吞的目光看着说话的大臣,早已不知神游去哪里了。
司宁池到来之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不知为何看着赵宗珩这副神态竟意外的觉得有趣,他不是个容易显露情绪的人,哪怕是已经不耐烦了,还是这副温吞的模样。
“臣妾参见皇上。”司宁池唇边勾着笑,踱步上前俯身拜道。
“免礼。”许是被这些嘈杂的争论声淹没了,忽然抬眼瞧见走来的皇后,穿着银丝缎制成的纱裙,间顶着的凤冠上宝珠耀耀生辉,竟是意外的叫人眼前一亮。
赵宗珩目光落在司宁池的身上,移到了脸上停顿了好半响道“你眼睛怎么了”
司宁池“”
她可太怕赵宗珩来一句,你眼屎怎么在光。
今日这妆面可是她指导的,眼尾处沾了些金粉点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围猎之事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司宁池迅错开话题,挂上假笑端庄无比的询问道。
“已是准备妥当。”赵宗珩收回了目光,又带着几分不死心似的看过来。
“那皇上快开始吧”司宁池伸手把他的头摆回去了,笑的明媚夺目道“臣妾想看看,这林中都有什么好东西,弄一顿烧烤定是不错的”
赵宗珩眸色一亮“皇后有什么好意见”
司宁池见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连忙说道“皇上尽管去猎,臣妾自有法子叫皇上吃上一顿山珍野味。”
赵宗珩脸上似有笑意化开,终于提起了兴趣“好。”
多年来围猎之行永远都是这样一成不变的,他早已厌倦,对狩猎之行也并无多大兴趣,通常只是做做样子去猎场内晃悠一圈就回来了。
今日却是不同,他突然特别想把猎场里的猎物全打回来
然后跟着皇上跑的一众侍卫傻眼了。
本该是为世家子弟设立的奖赏,现在皇上自个儿一副奔着夺魁去的模样,那驾马围猎又准又狠,接二连三的猎物送回营地,王成祥有些硬着头皮上前道“皇上累了吧”
“要不先回大营去歇歇”王成祥暗暗吐槽,您再这么猎下去,那些世家子弟什么都猎不到了,得多丢人啊
又不敢来抢皇上的猎物,只能在边缘晃悠,能猎到个啥啊
赵宗珩皱眉,显然是不乐意的。
王成祥心头一紧,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说道“奴才刚刚得知,皇后娘娘已经让人架起了烤炉,不知是弄了什么吃食”
原本还不想离开的赵宗珩瞬间直起腰来“回营。”
围猎营地,司宁池已经指挥众人架起了好几个烤炉,准备了特制的酱料一边烤一边刷酱,不知多少人看着眼馋不已。
“皇后这是做的什么把戏。”太尉董英瑞皱眉看着这一幕有些费解。
“多半又是争宠的手段罢了。”梁康武眯着眼笑道“瞧今日皇后那穿戴之物,穿的是江南特供的银丝缎,戴的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碧玉琉璃宝珠。”
“不过入宫数月,便已得皇上如此恩宠,看来太尉大人送入宫的采女未能入皇上的眼啊。”梁康武乐呵呵的笑着。
“司徒大人何必与老夫争锋相对,司家如日中天,对你我二人可并无好处。”董英瑞皱了皱眉道。
“这话可不对。”梁康武笑着说道“司家不过出了个皇后,其长子负伤废了双腿已是毫无作用,西武候再如何也不过如此。”
“我与司家虽说不交好也未曾交恶,倒是太尉大人”梁康武笑眯眯的看着董英瑞道“司家出了位皇后,太尉大人定是着急吧”&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