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該睡覺了。」一集劇集結束,坐在沙發上的曾曉扭頭對著在書房裡與沈朝行下著棋的李一哲道。
「再下會兒,再下會兒,現在還早。」李一哲沉迷下棋,而沈朝行又是不可多得的好棋友,他打著商量道。
「朝行這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回來還得被你抓著陪下棋,你倒是讓人家休息休息。」曾曉來到李一哲的書房門口,她打開書房門,對著裡面眼睛盯著棋局的人如是道。
「朝行說他不困。」李一哲頭也不抬的道。
「朝行他一句話都沒說。」曾曉皮笑肉不笑的威脅道,「李一哲,我警告你,趁我現在脾氣好,你最好趕緊給我出書房。」
目送完曾曉和李一哲回房後,從書房脫身的沈朝行失笑道,「李叔還是一如既往的妻管嚴。」
「哈哈。」李雪白笑了兩聲,「是啊,我媽兩句話,我爸就立馬老實了。」說著,她把遙控器遞給宋偃辰,「你想看什麼,自己選,我主隨客變。」
「就快十一點了,不如早點休息?」沈朝行雖然很想能就這樣與李雪白在一起,像是家人一樣在深夜的客廳里看著電視,談論著電視情節,但怕第二日校慶她若是睡得晚會精神不好,便仍是出口建議道。
「好啊,也是,明天可能會有點累,還是早點睡比較好。」李雪白關掉電視,「我們上樓吧。」
兩人上樓的順序是李雪白在前,沈朝行在後,一前一後上的樓梯。
「你還知道客房在哪嗎?我記得你以前來參觀過。」沒有受剛才在廚房和曾曉對話的影響,李雪白扭頭看了跟在他身後的沈朝行,隨即問道。
「嗯,我知道在哪。」沈朝行向前多踏了一節樓梯,和李雪白並行著往上走,他回答道。
「那我就不帶你去,直接回房了哦。」察覺到沈朝行到了身側,李雪白笑著調侃道,「客人。」
「好的。」沈朝行也笑了,客隨主便的戲謔回去,「主人。」
「聽到這個詞,我的日漫dna要動了。」李雪白想起高中沉迷少女漫的時光。
「會長是女僕大人那部?」沈朝行對李雪白的了解遠比她想像的要深,關於她的點點滴滴,都被他記在心裡和心底。
「答對了,加十分。」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兩人停下腳步追憶起似水年華。
「我還記得你以前的飯卡上貼著的卡片是這部漫畫的男主,聲稱他是你男神,再然後有一天你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把飯卡掉進了馬桶,鬱悶了很久,我問你為什麼不開心,結果你和我說你把男神掉進了馬桶。」
「怎麼這件事你還記得啊,糗死我了都,麻煩你大發善心就把這事忘了吧,就當我求你了。」
李雪白和沈朝行在樓上聊著天,樓底下聲稱困了的中年夫妻也沒閒著。曾曉和李一哲回了房間關上房門便一道開啟了偵查模式,兩人一左一右的把耳朵趴在房門上,細細的辯聽著門外的動靜。
因為怕暴露叵測居心,兩人在房內的交談也是小小聲,就怕被自己的寶貝女兒發現一點點的端倪,導致行動失敗。
兩人談論的中心議題從電視沒聲了起就沒絲毫的進度,於是乎,靜音了五六分鐘的兩人無所事事的開始了充滿批判精神的抱怨起家裡滅絕人性的隔音效果——八卦是人性之一。
遇事光是埋怨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在任務毫無所動的情況下,和趴房門趴累的情況下,曾曉自動升級為指揮使,指揮著手底下唯一的嘍囉出房門裝作口渴倒水探聽下最戰況。
聽老婆話聽了二十多年的李一哲沒有抗議的立場,很快接下任務,並在曾曉祝願的凱旋歸來四個字里旋開了房門,一絲不苟的進行起了艱巨而偉大的任務。
聽到樓底下的門鎖響動和開門的聲響,李雪白和沈朝行停下討論,目光一道集中在踏出房門的李一哲身上。
察覺到自己的出現打斷了某種和諧的溝通,李一哲訕然一笑,不怎麼自然的道,「我。。。。。。我有點口渴,出來倒杯水喝。」
李一哲剛才和沈朝行下圍棋的時候沒少喝水,而且他進房門的時候是帶著自己的保溫杯回去的,出來倒水很明顯是託辭。
聯想到剛才在廚房裡的事,李雪白不難猜測到李一哲的真正用意,但孝順女兒怎麼也得給老父親留點面子的。她關懷道,「老爸,晚上別喝太多水,不然明天會容易水腫的。」
「那我不喝了,其實。。。。。。其實也不是那麼渴。」李一哲如同被碰了觸角的蝸牛,很快的戰略性後退。
等樓下的房門再度合起,李雪白沒忍住,笑出了聲,「我爸也太可愛了。」
「怎麼說?」沈朝行問。
李雪白樂不可支的又笑了兩聲,「你這次送我回來,我爸媽以為我和你有情況呢,剛才我媽還在廚房旁敲側擊,不對,是明著問我和你有沒有可能。我爸從以前起就不會撒謊,我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口渴,就是想出來看看我們的情況。」
「你怎麼回?」
「什麼怎麼回?」
「曾阿姨問的問題。」
「還能怎麼回,我說我們是好朋友呀。」
李一哲回到房間後,曾曉今晚恨鐵不成鋼的人從一變成了二。
她的老公怎麼能這麼的不會說謊!
「行動好像失敗了。」李一哲主動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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