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街市上格外热闹,楼馆里被装扮的绚丽多姿,到处歌舞升平,各种乐声也是远近交织。
虽然离着宫门口越近,马车越来越多,但却是没几个敢和宰相府的马车抢路的,遇上了也都是停在一旁让他们先过。
余风令感受着这几乎万众瞩目的目光,还得是他爹,不然都没有这么多人能注意到风流倜傥的他。
“余风令。”一道慵懒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余风令抬眸就看见后面马车里的君不离,今日他穿了一身孔雀蓝云锦衣袍,矜贵又少年气十足,然而衬着君不离那张丽张扬的脸却是莫名有种欲色。
余风令眨了眨眼,虽说他今天很有自信,但君不离总是能更突出的夺人目光。
他缓缓后退,来到君不离马车旁,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本来今日我觉得自己已经够俊逸了,现下见了小王爷才知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你倒也不必谦虚,看看这外面不知有多少姑娘被你给迷了眼呢。”君不离笑了声,一双桃花眼里恍若波光潋滟。
余风令听了嘴角的笑忍不住的又大了些,不可多见啊,君不离竟然夸他了。
果然这些天没白处,他这无忧无虑的咸鱼生活指日可待啊。
他对着君不离说话的心意都真切了几分,“小王爷的身子可好些了?风寒可已痊愈?”
“已经无大碍了。”君不离神色一暖,对他的关切很受用。
余风令看着很好说话的君不离心里也有些感叹,原文里说男主身子和脾气都不好,但他这些日子觉着君不离性子还挺好啊。
也不知是是不是和原文情节有些出入,不过就算是有差异,倒也是好的差异,他攻略是难度都小了不少。
到了宫门门口,除了君不离的马车进去了,剩下的所有王公大臣府上的马车都停在了门口,余风令他爹也不例外。
万寿节圣宴场面极为隆重,场面大流程也多。
众人上寿行拜礼,宰相代表群臣捧觞祝寿,皇帝赐茶汤。
接着乐人奏乐效百鸟鸣,后有教坊色长二人看盏斟御酒。
看盏者,举其袖唱引曰“绥御酒”,声绝,拂双袖於栏杆而止。宰臣酒则曰“绥酒”,如前。
九盏御酒对应不同歌舞百戏,一般九盏御酒下来方能宴退,但若皇帝不耐久座,就会从简些,不若如此繁琐。
君不离就坐在皇帝身侧,其次是明面上皇帝膝下唯一的皇子,君阑。
皇帝刚坐下就身子微侧,一脸关切的跟君不离说着什么,君不离垂着眼面上表情淡淡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
而君不离这态度,皇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最后面带笑容的,让人把自己桌前的一碗汤羹放到了他面前。
余风令看了几眼就收回来目光,越坚定了自己抱大腿的想法。
余书嘉是第一次被带来参加宫宴,小小的人儿乖乖的盘着小短腿坐着,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看着,越像个小福娃了。
怕两个儿子坐不住,余母和余风令说道,“若是腿麻了就出去走走,转转再回来。”
接着和正仰头盯着他的小儿子再次嘱咐着,“待会儿乖乖的知道吗?不许哭也不许闹,想出去玩儿了就喊哥哥,让他带着你出去。”
小团子看着娘亲,稚嫩的小小脸上一片茫然,听着娘亲说完了,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真的懂了吗?我怎么看你一脸不太聪明的样儿。”余风令手痒的揪他肉乎乎的小脸。
眼看着余书嘉又要瘪嘴,余母瞪了一眼余风令,“你手老实点儿,把他惹毛了,我可不管了啊。”
余书嘉看了看娘亲,又看了看哥哥,知道哥哥被训了,当即眼睛亮亮的,嘴巴一弯咯咯笑了起来。
“小倒霉蛋,还知道笑话人了。”余风令伸手握拳朝他挥了挥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