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前,温乔郑重其事的说:“晏孝捷,我们最近不要再堕落了,真的要好好学习。”
又他妈提裤子不认人。
晏孝捷觉得好笑,单手插兜,晃着身子说,“温乔,我心里比你有数多了,我知道今天礼拜一,所以昨晚就准备做一次,是你嚷着要做第二次的,今天早上是不是也是你先勾引我的?”
“堕落?”他哼笑,“看上去你比我更堕落了,我的乔乔宝贝。”
温乔抱着玫瑰花束,花头都枯萎了一半,视线垂向花间,不吭声。
以为她心虚了,晏孝捷还想逗两句,没想到她抬起头就反咬一口:
“谁让你连这点勾引都经不住的。”
“……”
又是吻喉结,咬嘴唇,手还他妈伸进内裤里乱摸一通,在她眼里还只是一点点?那很多岂不是……
本来被她歪曲事实弄得点生气,但突然被自己的逻辑绕得一阵愉悦。他追上在打车的温乔,还想腻歪一会:
“宝贝,再吻我一下,好不好。”
他俯下身,闭着眼等待她的主动,谁知被她猛推了一把,她惊慌的指着酒店入口:
“晏孝捷,谢老师……”
晏孝捷当真了,立刻站直,回头一看。谢个鸡毛,连个人影都没有,再回头,她已经坐进了出租车里,还摇下车窗,做了个鬼脸:
“我们阿晏,还真是单纯呢。”
出租车缓离开。
“操。”
晏孝捷烦得把脚下的石子踢得老远。这冷美人关系越亲密,就越猖狂,就差把自己踩在脚底-
温乔昨晚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和徐蓉解释一夜未归,不过她逃过一劫,因为刚进家门就收到了徐蓉的微信,说是晏局长今日家庭聚会,所以六点不到就赶过去了。 她是安全了,但晏孝捷那边不太平。
晏家别墅清晨的小院子,倒有那么些鸟语花香的油画感,假山上的潺潺流水,水面倒影着微晃的花影。
平时晏炳国根本不管晏孝捷,曾连萍也好搪塞,基本只要说是和尹海郡在一起,她都不会多问。可好死不死,今早他刚推开院子大门,就撞见了同时坐在院里的父母。
曾连萍披着羊绒披肩在浇花,秋日的晨露渗着些寒气。晏炳国则坐在藤椅上看报纸,见到臭小子刚回来,他将报纸用力一撑,问:
“去哪了?”
“朋友家。”晏孝捷答得随意散漫。
怕丈夫动怒,曾连萍立刻打圆场,笑得温婉:“我不是和你说了嘛,阿晏昨天晚上去谢老师家补习,补得有点晚了,反正都是在机电厂,他顺便就睡尹海郡那了。”
晏炳国没再吭声,喝了口茶又看起报纸。对于这个没正形的儿子,他未满意过一次。
这个清晨,可谓是一浪接一浪。
“也不知道换身衣服再来!”
让晏炳国再次动怒的是他的亲妹晏蓓力,一个同样让他次次憋火的人。
晏蓓力头短到耳畔,一副雷厉风行不好惹的样。黑色皮衣脏了一半,像是沟里的污渍,袖口上还有血迹。
她对这亲哥没好脸色:
“凌晨刚抓了一个强奸犯,回局里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嫂子就说今天中午要过来聚餐,这不重视晏局长您嘛,所以赶紧给过来了,不然我这一觉睡过去,就直接是明天早上了。”
晏炳国将报纸甩在桌上,一板一眼的教育起来:“当年让你考师范学校做老师,你偏偏要考什么警校,做警察也行,文职不做,偏偏要做刑警,成天命都不要,这下好,婚也离了,一会爸妈来了,你好好斟茶认错。”
晏蓓力嗓音一高:“我说晏局长是哪里有受气了嘛,不骂我,你心里不爽是吗。”
她又挽上晏孝捷:“打孩子算虐童、算家暴的,非把你抓到局里关个几天,看看你能不能有个父亲样。”
看得一旁的曾连萍干着急,晏家这脾气,是从上到下都冲。
晏炳国气得直瞪眼,但没计较,双手背在身后直接进了里屋。
晏孝捷揽着晏蓓力直笑,“姑,你太牛逼了。”
他从小就和姑姑最亲,可以说,有一半皮事和猛事都是这个姑姑带的。
晏蓓力悄悄带着他去了无人的一侧,用力掰下他的手腕:“你小子,学会跟姑娘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