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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所以不用担忧。”6绎重复，“不要对自己过分苛责。”

容靡歪头看了看6绎。

这人对自己不上心，对别人担心还挺多森*晚*整*理。

他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对着6绎点了点头。

“不苛刻。”容靡认真道，“我向来量力而行。”

该做的训练也不会落下就是了。

“二次觉醒有什么样的征兆？”容靡对此十分好奇。

“精神域能量释放异常。”6绎点了下自己的眼睛，“最显著的外在表现，是眼睛会变色。”

容靡：“……”

容靡恍然。

“就像你的眼睛在高强度释放精神力时会变成银色。”

“对。”6绎点头。

“眼睛颜色在非战斗时也有异时，标志着正式进入觉醒期。觉醒完成后，异色会被再次覆盖。”他继续说道，“我会注意你的觉醒状态。”

“在完成二次觉醒前，你要小心。”

“那只成蝶，很想在你觉醒前将你杀死。”

“成蝶不希望人类进化。就像我们不希望高级冰蝶进化成亚蝶，也不希望亚蝶进化为成蝶。”

“当然，高等级的冰蝶都是智慧生物。”容靡咀嚼着这一大串的信息，想了想，“上将，你的‘域场’，就是二次觉醒的产物？”

但它怎么没有把6绎当作第一攻击目标？

容靡清除记得，那只成蝶的第一道攻击是对着他来的。

6绎从青年的脸上看出了他的疑问。

上将摇了下头，淡声道：“不。”

“我已经觉醒失败。”

“失败者，没有再一次重来的机会。”

6绎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他冰蓝色的眼里没有任何波动，但那一瞬间，容靡摒住了呼吸。

谁都可能失败、可能让再不会获得的绝好的机会从自己的身边流走。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容靡开始觉得6绎不该与这种事挂上关联……

不应该……承受这种惋惜与痛苦。

虽然上将的表情十分平静，没有流露出一点负面情绪的痕迹。

但容靡确信，6绎绝不可能从未期待过自己能力的提升。

“迄今为止，人类的二次觉醒从未成功过。”6绎平淡道，“不过我在觉醒失败后精神力也有不小的提升，和成蝶对战，勉强够用。”

“但我的精神域情况糟糕，动用精神力后随时可能死亡，不是它的要目标。”

容靡被他一句话从刚刚莫名的情绪里拉了出来，忍不住顶了一下6绎的膝盖，力道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