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老者堆着笑说道。
“你们是何人?”卓玲冷冷的问道,冰魄雪红剑的剑尖闪着白色锋芒,在黑夜中微微亮。
“我是林堂生,这位是我师傅,神符宗第七代宗主陈道平。”站在陈道平身后的林堂生率先答道,一手拉着陈道平的衣袖,虽然面露怯色,说出的话却是满含自信。
“神符宗……”卓玲脑中思索了一会儿,“玄道会参赛的门派中,没听说过神符宗?”
“咳咳咳!”陈道平挺直胸膛,干咳几声。
“那是你们没听说,以后你们就会听到‘神符宗’的威名了!”
江逸舟与卓玲望向眼前的两个人,感到莫名其妙。
“神符宗?莫不是……我记得在昆仑山北麓有个小宗门,是不是叫神符宗?”俞恒琰声音传来。
陈道平听到,眼神仿佛被唤起了神采,上下打量起俞恒琰。
“有点见识,竟然知道我们神符宗驻地!”
俞恒琰并未回应。
“昆仑山!”江逸舟吃惊的呼道。
于游为他在乾极塔拿来的书籍中,有本《夏旸六州奇闻异传录》中,写到昆仑山远在并州,是夏旸六州大6中最西边边界处的山脉。
江逸舟与卓玲两人脸上写满了难以相信。
“昆仑山远在并州,本届玄道会也并没有邀请贵派,两位为何不远万里来青峰派?”
卓玲冷冷的声音,让陈道平与林堂生听了,心底一寒。
林堂生目光在卓玲脸上扫过,落在了她手中的冰魄雪红剑剑鞘上。
突然眼睛瞳孔放大,盯着她腰间的剑鞘,低声对陈道平说道:“这个女娃……就是卓玲?”
陈道平听罢,看向卓玲。
林堂生声音虽小,但在黑夜中,三人均能听到。
“还有那个,江……江什么来着?”陈道平拍了拍脑袋,扭头向林堂生问道。
“江逸舟!”林堂生小声的提示。
“哦对,江、江逸舟,你可知此人?”陈道平向卓玲问道。
“我就是江逸舟!”江逸舟向前一步,站在卓玲身旁,心中无比好奇,“前辈为何会知道我二人的名字?”
陈道平又思索了一会儿,似是努力回忆着什么,“山葵营、刘大山,你二人可知?”
江逸舟与卓玲对视一眼,这下疑虑更重了。
“刘大山与我们是同村!”
“哦!怪不得,可惜!”陈道平手撑竹杖,垂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前辈怎知大山哥?”见到陈道平这样,江逸舟急迫的追问。
“他死了!”
“死……死了……”江逸舟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卓玲闻罢,握着冰魄雪红剑的手臂一抖,缓缓垂下,两行泪珠潸然落下。
记忆中的大山哥像个可以永远依靠的大哥哥,将她们带入东阳城,送她们坐上青峰派的船……
“大山哥是怎么死的?”卓玲冷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寒意。
“唉!”陈道平长叹一声,继续说道。
“今年伏夏,我师徒二人在丽阳城,遇到一位蒙面男子,将身负重伤的刘大山交于我俩,并赠予二十两纹银,委托我二人将他带往东阳城慕叶府。”
“唉!”陈道平又叹息一声。
“可惜,这一路旅途劳顿,他身上的伤势太重了,能坚持到慕叶府已是奇迹,刚到慕叶府,就……就去世了!”
这时,江逸舟与卓玲,二人皆已泪流满面,低声啜泣着。
其余三人观之,莫不动容。
“你刚刚所说‘山葵营’?”俞恒琰威严的语气从身后传来,“刘大山可有提到过关于‘山葵营’的消息?”
陈道平思索了片刻,肯定的答道:“未曾提到!”
俞恒琰眼中闪着精光,低头沉思着。
“‘山葵营’是什么?跟大山哥的死有关系吗?”江逸舟转身看向俞恒琰。
“此人是?”陈道平的眼睛,时不时看向江逸舟与卓玲身后的俞恒琰。此人衣着服饰,言谈举止,与江逸舟、卓玲二人截然不同,以他的江湖阅历,料定此人定不是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