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向阳的确拿了你的枪,但是你,就一点没有问题吗?”
孙金涛打断林凯峰的话,质问道:“你明知道杜向阳气急攻心,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出来,为什么不提前把枪收起来?”
“找你麻烦的是杜向阳,不是杜科长,你又为什么要攻击杜科长?”
杜向阳持械伤人属于板上钉钉的事情,炸膛是不是自食其果,都改变不了这件事情的恶劣性质。
孙金涛可以转移焦点,用杜保国挨打指责林凯峰无法无天。
得罪林凯峰的是杜向阳,跟他父亲杜保国有什么关系?
一脚下去,杜保国恐怕要鸡飞蛋打。
属于严重的身体伤害。
林凯峰讽刺道:“孙厂长如果眼睛没有瞎的话,真相是什么,我想你比方主任更清楚。”
“瞧瞧我的脸,再瞧瞧我的嘴角,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有褪掉,嘴角血迹已经凝固。”
“杜保国为给他儿子报仇,不分青红皂白对我进行殴打,当着我厂工人的面,向我出死亡威胁,说他儿子杜向阳变成残废,也要让我变成残废,甚至还要弄死我。”
“我有理由认为,杜保国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他说的话不是威胁,是真打算将我杀死。”
“这种情况下,我进行正当防卫有什么不对?难道等到他把我弄死,你才满意吗?”
连珠炮一般地反驳,怼的孙金涛哑口无言。
林凯峰进一步说道:“领导,我认为孙金涛身上,同样存在着重大责任问题。”
“杜向阳是化肥厂副厂长,是孙金涛的直属下级。”
“养不教父之过,下级犯错误,上级领导也难辞其咎。”
“上梁不正下梁歪,孙金涛,你们厂拖欠货款,殴打老田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伴随着林凯峰的最后一句话,方博年极为不满的盯着孙金涛。
县一级企业不思进取也就算了。
起码要懂得老实做人。
“对于厂里生的恶性事件,我确实负有着管理责任。”
孙金涛狡辩道:“但我每天要处理一大堆事情,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亲自过问,况且,我只是厂里职工的领导,不是他们的爹娘老子。”
“呵呵呵……”
林凯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孙厂长真是一位优秀的好厂长。”
“出了问题,通通推给下面的人,连最起码的担当都没有。”
“作为化肥厂一把手,了解下面生的大事小情,本就是应该的事情。”
“难怪化肥厂在你的管理下,日子一天比一天差。”
“不但无法进行最基本的生产活动,还养成了恃强凌弱,坑蒙拐骗的恶习,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林凯峰竖起大拇指,冷嘲热讽道:“杜保国一次次向我出死亡威胁,你为什么不把他拉走?”
“又为什么站在旁边无动于衷?”
“从杜保国打我一巴掌开始,他就已经丧失了理智,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不可能让事情继续酵下去,肯定会将我和杜保国隔离开,避免矛盾进一步激化。”
“你呢?站着一动不动。”
“你是打算故意看热闹吧?”
林凯峰口中的诛心之语,吓得孙金涛脸上变颜变色、
方博年表情冷漠的跟着问道:“林凯峰和杜保国生冲突,你为什么没有劝阻?”
孙金涛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当时……我当时吓呆了,忘了劝架。”
说到这里,孙金涛想起了一件事情。
“方主任,你别听林凯峰的片面之词,现场除了我,还有机械公司的大量职工,他们也没有进行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