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没往心里去,只管听着。
再晚些时候,何妤和姜云也来了这边,她们听说了元若的情况,还特地去酒店打包了大补的鸡汤,并送来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补品。
有别的人在,沈棠没怎么靠近病床,一直在帮着忙别的事,有时候给大家端来水果,有时候给元若喂点东西,或者被护士叫出去。
这人比杨何英夫妻俩还上心,把元若照顾得很好。
元若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多少都有所触动。
有个知心知暖的人陪着还是挺好的,至少这种时候不孤独。
在医院里待了一晚,第二天还是回了家,下午照旧得去蛋糕店。
经历了前一天的突状况,元若没敢那么拼了,干活的同时,她认真考虑要不要请个烘焙师,衡量半天还是没请。
请人不是那么简单的,钱是一方面,能不能请到合适的又是一方面,诸多麻烦。
家里打了两次电话,朋友也劝,都让多请一个人,元若都敷衍过去了。
直至两天后,沈棠带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姑娘过来,对方姓纪,全名纪希禾,高中毕业,会简单的烘焙,能做一些比较基础的蛋糕和面包,技术还行,不过比起元若还是差一截。
沈棠想让元若留下纪希禾,一来元若可以减轻负担,不那么辛苦,二来请个这样的费不了多少钱,一个月也就四五千,比起专业的烘焙师可太便宜了。
元若再三考虑,最终还是把人留下。
她问沈棠:“你哪儿认识的人?”
“不是很熟,”沈棠坦诚地说,“刚认识几个月。”
元若好笑:“那还介绍给我。”
沈棠说:“她是贺铭远的朋友,一起长大的。”
末了,停顿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贺铭远喜欢她。”
元若怔了怔,随后笑笑。
有了纪希禾,元若轻松了不少,很多活儿都可以分给纪希禾干,反正简单基础的那些都不用她再过手。不过初初的那几天还是比较困难,纪希禾许多东西都不会,需要元若教一教,指点指点才行。
这是请了个徒弟回来。
而在这期间,元若和沈棠也生了一点事。
可能是忽然的病倒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俩的关系一点点转变,渐渐走向了不可逆转的地步。
一连几日的降温使得c城彻底脱离了炎热,随之而来的就是凉爽,以及下夜里的湿冷。
兴许是受前阵子劳累过度的影响,元若在这种天气里着凉了,低烧不舒服,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勉强好受些。恰巧那两天沈棠得空在家,就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她在第二天退了烧,但没去店里,想着有纪希禾在,便窝在家里好好休息。
下午,元若睡在床上,沈棠进来了一回。
“又不舒服?”沈棠问,坐在床边。
“没有,”她说,声音很轻很低,“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沈棠微低着身子,用手背挨了挨她的额头,不烫。
元若推开这人的手:“真没事,早退烧了。”
“怕你感觉不出来。”沈棠说,不放心地又摸摸她的脸和脖子。
元若觉得痒,动了动腰肢,躲开了,笑道:“摸额头就行了,到处摸做什么。”
沈棠放下手:“你以前就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