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怀疑,这话是不是个男人说的,比胡同里的碎嘴婆娘还得加给更字。
楚芝若还在实习关键期,说好话不一定管用,坏话一定起效果。况且她受过的非议,比这多了去了,这点酸醋还淹不死人。
楚芝若冲着柳月点了点头,拿上采访本和笔,往张主编的办公室走去。
主编办公室在楼上,楚芝若没做电梯,沿着楼梯往上走,刚走了几步,听到后面有人叫她,一回头看清来人,急忙叫了一声“师姐。”
师姐走了几步,站在她旁边,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你这隐藏得可够深的,前几天还搁我这哭诉,怕试用期不过呢。”
楚芝若一听师姐的口气,完了,师姐误会了。
“师姐,您肯定误会我了,我没隐藏什么。”
“庄一鸣,你认识吗?”楚芝若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师姐盯着楚芝若的眼睛,看她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继续问道:“楚瑞丰是你爸爸?”
“师姐,我现在要去总编室,等有机会,我慢慢和您解释。”楚芝若不想解释,无论是谁,这些都是她的私事,况且这些私事,对她就是一种耻辱。
师姐算是看出来了,这样什么也问不出来。被徒弟拂了面子,脸色不好看,愣了一下,转身下楼,身后传来“哐”的一声,防火门重重地摔到了墙上。
楚芝若摇了摇头。
楚芝若敲响张主编的办公室门,里面传来了一声“请进。”
推开门的一瞬间,楚芝若愣住了,屋里还有一人,正在和张主编坐在沙上吸烟。
“快来,芝若,你看谁来了?”张主编是个5o岁左右的男人,此刻笑着站起来,招手让楚芝若过去。
楚芝若不仅莞尔一笑,我好像和你不熟。
以前电梯里遇到,叫声主编,也只是得到象征性的点头而已,压根就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楚瑞丰笑着看着她,“没吓到你吧。”
这句话在楚芝若听来,到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爸爸,您怎么来了。”
“我去学校找过你,都说你搬走了,给了我一个地址,去了一看,你也搬走了。我再不来啊,我宝贝女人跑哪去我都不知道,我这个爸爸当的太不称职了。”
“老楚啊,孩子大了,独立了。”
“芝若,你不知道吧。我和你爸爸是老同学,只是这些年大家在不同的领域,联系不多,还要谢谢你啊,让我们再续同学情。”
楚芝若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以后我这个女儿,就要拜托老同学照应了。”楚瑞丰说着,站起来,和陈主编握手。
“好说,自家孩子,客气啥!”
从主编室出来,楚瑞丰揽着楚芝若的肩膀,恨不能让报社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儿,他是她的靠山。
楚芝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明自己凭本事进来实习,现在让他这么一闹腾,自己也成了有门路的人。接下来程瑶为了留下来,不知道又会整出点啥西洋景。
送到楼下,楚芝若招手和楚瑞丰告别,楚瑞丰顿了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若若,爸爸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能上车吗?”
看着楚瑞丰的奔驰轿车,楚芝若愣了几秒,还是打开车门上了车,司机不在,只有父女两个人。
“若若,你现在住哪儿?”
“我住在一个朋友家。”楚芝若眨了眨眼。
“是男朋友吗?”
“不是,普通朋友。”
“只有一张卡,里面有十万块钱,你拿着去租个好一点的公寓,别委屈自己,你是我楚瑞丰的女儿,有困难,要及时告诉爸爸妈妈。”
楚芝若看着手里卡,笑了笑,又放了回去,“爸爸,您看,我现在毕业了,我可以自食其力了。”
“你这孩子,脾气像谁呢,嗯,我想起来了,像老褚,他就是像头犟驴。”
楚芝若没想到楚瑞丰会突如其来的提起自己的亲生父亲,眸子沉了沉。
“还有个问题,你是不是认识品尚集团的庄一鸣庄总?”这才是他今天要问的一个问题吧。
“不认识!”楚芝若回答起来一点都不磕绊。
“哦,看不出来庄半城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若若,如果能认识庄一鸣,那就再好不过了,你可能不了解,在京州,他可是个大人物。”看着楚瑞丰举起的拇指,楚芝若心里竟有点莫名的高兴,高兴自己真的认识庄一鸣,而且现在已经成了庄一鸣名义上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