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根据节目组给出的舞蹈教程简单地改编了一下,大体就是这样子。”温敛站在练习室中间,仅仅示范了一遍,额头便渗出来汗水,“然后队形可能需要我们一起商定一下,怎么个走位。”
其他几位成员坐在地上看着他,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吗?”
方小可说:“好难啊。”
温敛挠挠头,回答:“其实我觉得还好,就是跳起来可能会比较累。”
本来《遨游》是一非常轻柔的曲子,节目组给出的舞蹈教程只是一点走位再加上舞蹈动作,但是昨天组员开会都觉得这这个舞美设计显然不够吸睛,于是一致决定把这曲子再改编一下。
温敛改良后的版本,每一个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实际上非常吃劲儿,对于肢体的控制要求特别高。
“但是既然都改出来了,咱们就是尽力试一试吧。”方小可跳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我简直不敢想象这个舞台最后呈现的效果得有多好看!”
“……您之前让我调查靳禾先生的医院就诊记录,我查遍了海城的各大医院,都没有他的痕迹。”安弈站在休息室的窗户前,看着窗外的落叶,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但是有他的开药记录,三年前他66续续开了一些胃药和消炎药。”
靳禾之前在团的时候胃一直不好,还不爱吃饭。这一点安弈是知道的。
“连他的体检记录也没有吗?”安弈问。
“没有。”电话那边回答,“但是不排除靳禾在省外或者国外就诊的可能性。”
那要是真的着手去查国外的就诊记录,那可真就麻烦了,那么多个国家,那么多家医院,找一个病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比起一家一家去查,如果您真的很担心他,就带他来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知道了。”
安弈今天在外面跑一个音综的行程,回到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边已经被烧得火红,他一下车便被火红的晚霞晃了眼睛,站在这里也能听到练习室里传来的阵阵音乐声。
他推开食堂的门,现在还没到饭点,理应是空无一人的,但是在空旷的食堂只有一桌挤满了人,围成了一个小圈七嘴八舌地问:“没事吧没事吧?”
“怎么还突然摔倒了呢?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要不然找导演吧,找导演?”
“叫个救护车呢?”
温敛恼怒的声音骤然响起:“都别吵了!你现在去通知导演组马上叫一个车,方小可!你去前辈的柜子里拿一点糖来,他现在咽不下东西,你们该训练训练去,别围在这儿。”
“行,我现在就……安老师。”
“这是怎么了?”安弈走过去,人群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通道,他这才现桌子上趴着的那个身影有点眼熟,瞳孔骤然一缩:“靳禾?!”
“这是怎么了?!”
“小禾哥……应该是低血糖。”方小可说,“他今天没有揣糖,喝酸奶也不顶用,来了食堂也吃不下东西。”
安弈听着,沉默着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一颗红枣糖,扶起靳禾冷汗涔涔的额头,塞到了他的嘴里,又轻手轻脚地扶着靳禾的头。
“你们先回去训练吧,这里有我。”安弈回头跟他们说,“今天麻烦你们了。”
学员们散去,温敛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们,安弈也不再管他们,坐在靳禾的身边让靳禾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扶住靳禾的后背,另一只手试图去碰他的膝弯,试图把人抱起来,却觉胸膛被人轻轻地推了一下。
冷汗打湿了靳禾的睫毛,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就是安弈那张大脸,他又把安弈往外推了一下,坐直了却又觉得头晕目眩,又重新趴回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