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炸起滿地碎石,毫無意義,周文天的影子還是影子,就跟普通影子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文天,你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商非煜抱住有些被嚇楞的人。
「周文天,我去求應師叔祖幫你看看!」夏承影抓住他握劍垂落的手腕。
周文天壓下心中驚慌,劇烈跳動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了,然後他仔細內視了一遍經脈,又摸摸自己的腦袋。
身上什麼零件都是完完整整的,腦袋也沒有長犄角……
所以,剛才那灰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好像沒事。」周文天回過神輕聲說,然後眼眸轉動,看著自己被夾在中間的彆扭狀態,低咳一聲。
「你們可以放開了嗎?」
「好。」商非煜唇瓣擦過他的髮絲,點到即止退開,仿若春雨無痕般又退回到原來的距離。
一雙水紅眼眸,似初遇時凝望著他,不注意間又帶著讓人意動的情愫。
周文天反而忍不住抿唇,乾脆側過臉怒瞪反應最慢的那個。
「你呢,可以放手了嗎!」
「哦……」夏承影憋屈地退回去,想要在說些什麼,那隻收起靈劍的手已改變動作,往掉落地面砸碎掉的小物件一指。
「……」夏承影只能連忙閉嘴。
「接下來的時間,我讓你開口你再說話。」周文天看著這個如同與商非煜有血海深仇的劍修,頭又開始痛了。
三個人的隊伍,有兩個內訌,怎麼走得出哦。
周文天抓住頭髮,簡單胡亂梳起的髮髻都被他自己撥歪了。
「文天,我幫你梳。」商非煜像只潛行來的貓兒,不經意接近,抽走周文天發頂的玉簪。
那瀑布般的黑髮散落下來,剛好及腰。
配合周文天微挑又無奈的狐眼,更像一隻被人打擾到散開大尾巴嘆氣的狐狸。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換個地方再弄吧。」周文天看著地上被劈出的窟窿。
他已不打算最近將白墨陽放出來治療了,這個鬼地方意外太多了,萬一有來什麼紅影綠影把白墨陽這上好軀殼占據了,就麻煩了。
周文天拍拍身上的灰,提著靈劍率先離開這千瘡百孔的房間,黑色長髮在後背搖曳。
「……」夏承影覺得他又雙叒被那血魔騙了,伸去拔簪子的手慢了半拍。
更氣人的是,他還不許開口。
這下又讓那不老實的小血魔有了可乘之機,長期以往,等師叔醒來,他該如何交代?
下次,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夏承影充滿提防地盯著商非煜,直到他們又找到一個安全無人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