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追來悄悄逃掉也正常。
便拉住夏承影大臂上的衣角,讓人去附近找個隱蔽地方,先把偽裝弄好再說。
商非煜一口咬在一個落單的受傷魔修頸項傷,手掌從他的腰肋斜上穿過,精準將心臟摘出。
那魔修要掙扎的動作驟然停頓,瞳孔放得極大。
這已不是商非煜獵殺的第二個築基魔修。
血氣與生命力瞬間被他抽空。
在他吞噬獵物時,空氣中甚至能聽見血水汩汩奔涌的聲音。
五感被放大,能看見每個角落那些魔修藏在何處,聞到傷口血液的味道,聽到心臟跳動的快慢……
聽見那又要將他拋下的美人,主動搭在劍修肩膀上,稱讚對方不值一提的實力。
「明明是我先來……」商非煜的眼眸充斥著暗紅的血色,虛空中的血河流動幻聲更明顯了。
看著僅有鍊氣期的靈力量,卻有比築基還恐怖的威壓。
秘境深處的,某個沉睡的存在都被勾動了數下,想要睜開被封禁的眼皮。
『你得不到只是因為你實力不夠……想要更強大的力量嗎……』
商非煜身上的血氣扭動,似幻化出一張張人臉,對著他耳邊低語。
而此時,周文天看著系統的時間,倚在一個建築的窗戶前,仰天輕嘆。
如果天幕會隨著時間轉,現在應該是他離開第二天的晚上了,天空應掛殘月。
也不知商非煜被他昏迷七天會不會餓瘦,本來就看著挺瘦挺可憐了。
「夏承影,我想了想還是不能走正道那邊出去,家裡還有一個人等著我。」
周文天回頭看著夏承影嘆息,那孩子有點可憐,心病也沒治好,就算給他留了一大筆靈晶,不到築基的修為,遲早也會被這座魔城吞沒。
萬一要是他的身份暴露了,倒查到那去,還說不好商非煜在妖骨樓,還是落城主府里哪個更美好。
「是誰?」夏承影心頭一沉,有不好的預感。
兩年多的空虛寂寞,魔修終於忍不住了嗎……師叔,我該怎麼辦?
「商非煜,我是在……」周文天想給隊友講一下家中孩子的可怕際遇,想必也能打動夏承影。
畢竟當時還是他安排商非煜帶對方出城的呢,最多等下道德綁架他,讓夏承影還這『救命之恩』。
但他話音還沒落,一個人影就出現在院子門廊邊,淚水盈盈朝他撲來。
「文天,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商非煜隔著窗戶要想親吻他,他只能微微側頭,也不好真躲閃,讓這青年吻在他臉頰上。
「你是怎麼找到這來的?」周文天無奈摸摸對方的頭,讓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是春燕少爺有急單呢,幾十封傳信,把我敲醒了!文天,你又要拋棄我嗎?」
商非煜摟著周文天的肩膀,血紅的雙眸盯著後面想要開口的夏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