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告訴你呀,你好好學著點:就是我鑽到瓷瓶里,再讓小黑偷溜到祝銘臥室,將瓷瓶藏進祝銘的行李箱。」簡然雙手抱胸,趾高氣揚,「等你們上了飛機,我已經離開家裡,難不成你還能讓飛機降落,再把我送回去?哼哼。」
「哦?那為何不直接藏進我的行李箱?捨近求遠,多此一舉?」白彥挑起眉峰。
簡然嗤之以鼻:「我能冒這個險嗎?如果被你發現,偷跟計劃就失敗了。祝銘不一樣,他是個貓奴,對小黑帶有厚重濾鏡,小黑隨便撒個嬌,趁他不注意往行李箱一塞,就很靠譜。」
提到小黑,鬼少年放下手臂,有些垂頭喪氣:「是我主動暴露自己,我認栽。但我提前警告你啊,這事和小黑沒關係,全部由我指使,你不許責怪小黑!我一鬼做事一鬼擔,哼!」
「。。。。。。所有懲罰你獨自承擔?」某天師強忍笑意問。
簡然瞪大眼睛:「什麼?我就這麼一說,你還真要懲罰我?憑什麼?你是我家長?真是豈有此理,你簡直———」
白彥忽然伸出手,拉住小鬼。
簡然冷不丁被白彥主動牽手,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眨眨眼,任由白彥捏他的手指頭。
白彥嘆口氣,隨後站起身,將小鬼拉得離自己更近,無奈又寵溺地揉揉小鬼蓬鬆柔軟的黑髮。
「我改主意了,帶你去。」
舒舒服服的陰氣絲絲縷縷跟隨白彥的碰觸,縈繞在簡然的皮膚上。他吃得很飽,此時的白彥像一塊口味輕盈的餐後甜點,可食,可不食,但是現在這麼略微品嘗著,又著實滋味不錯。
簡然掙脫開白彥,滿眼不敢相信:「沒騙我?」
「騙你是小狗。」白彥認真道。
「為什麼。」簡然眯起眼睛,滿臉狐疑端詳面前男人:「你下午還反覆強調海市此行很危險,你們會很忙。。。。。。所以都是託詞嗎?」
「不算託詞,確實並不清閒。」白彥溫柔注視,「我努力兼顧。」
「。。。。。。你這麼牆頭草的嗎?」簡然心底開始美滋滋,氣一下就消了。
「我再改回去?」出爾反爾的白大天師道。
簡然急得跳起來:「可別!可別!」
他也知道白彥是在開玩笑,但還是一板一眼說服道:「帶上我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我絕對不搗亂,還可以做你小助理,分擔祝銘的工作。」
「祝銘要失業了。」白彥莞爾。
這時祝銘抱著小黑進院,小黑皮毛溜光水滑,看起來狀態很棒,看見他們脆生生大叫:「爸爸我回來了!」眼睛卻賊溜溜盯著白彥,大概是怕白大天師降罪於它。
但是白彥沒問小黑最後到底把簡建文和許熙月怎麼著了,只是立即和祝銘重調整出差計劃,言明也帶上簡然。
小黑作為「寵物貓」,影響不大,默認也跟著。
安排完,白彥抬手看表道:「我和簡然先回主院,半小時後準時出發。」
簡然示意小黑跳回自己肩頭,樂顛顛跟在白大天師身後,坐進銀色跑車。
留祝銘在晚風中發懵。
其他人不知道簡建文和許熙月的事情,但是祝銘清楚。簡然少爺經歷那樣的破事,肯定特別受傷,老大確實應該好好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