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自然是算的。”
等越芝成了他的妻,‘春’心作为陪房跟过来,到最后还不是他的人?
蒋俊心里想着,笑容更深。
‘春’心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燥意稍微地缓了下来,她和蒋俊所在的这个位置又极其隐秘,眼瞧着四下没人,她一咬牙,双手往前一伸搂住了蒋俊的腰,脑袋紧紧地埋在他‘胸’膛上。
温香软‘玉’在怀,蒋俊哪还记得要去寻越芝问什么?他身子一僵,就有些心猿意马。
蒋太太看他看得紧,他房里多是小厮伺候,倒是有几个丫鬟,却都是五大三粗的模样。
蒋俊犹豫了半响,双手微微地抖,最后还是落在了‘春’心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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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越大夫人掐的时机十分‘精’准。
越大夫人拉着周氏,一路穿出游廊的时间,蒋俊的手刚好‘摸’到两坨软绵上,蒋俊心下刚‘荡’漾,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惊雷。
有人来了!
蒋俊猛的一把便将‘春’心推开,‘春’心一时没设防,差点便撞到了身后的柱子。
这时候,福安才急忙忙地赶过来:“公子!越大夫人、越二夫人往这边来了!”
蒋俊真是想一巴掌糊在福安脸上,这个时候才来回禀,他是怎么做事的!
‘春’心踉跄地站起来,手下拳头却不自觉地攥紧了。
这两年来,她没少替蒋俊给三小姐送信、在三小姐面前说他好话,这件事早晚会爆出来的,若是二夫人知道,她断然不会有好下场。
好不容易有眼前这个机会,她就是撞得头破血流,也要拼一拼!
富贵,向来都是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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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夫人一行人出现在卧凤亭前面的青石小径上时,蒋俊端坐在亭中,福安低眉敛目地立在一旁,主仆俩仿佛只是在卧凤亭稍作休息。
越大夫人眼珠顿时便转了起来,目光扫过蒋俊微皱的衣袍和福安微微抖的身子,简直想仰天大笑。
不知道若是传出了越芝重孝间与外男有染的消息,周氏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脸‘色’。
越大夫人下意思地便去瞧周氏,果然,一如所料,周氏面‘色’一片‘阴’沉,目光仿佛能将朱红雕‘花’大柱后‘露’出来的那片素‘色’衣袍灼出个‘洞’来。
蒋俊忙地起来给二人行礼,越大夫人笑眯眯地打量了他一眼:“阿俊怎么在这儿?”
“侄儿原与阿乐、阿智和阿耀说话,觉得有些气闷,就出来走走。”
话一落,蒋俊便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他们一行人本在上房,再往里走,不说别的,就是卧凤亭,也早已经过了二‘门’。他一个大男子,在别人的内院里随便走走?
蒋俊这才冷汗淋淋地想起,从前似乎还真没人提醒过他这个问题。
周氏的面‘色’更沉了,越大夫人却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不过她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挑了挑米,意有所指:“阿俊啊,你一个人在这儿?”
蒋俊额前密密麻麻地出了一排汗,他刚想说话,越大夫人身边的刘嬷嬷就已经眼明手快地大喝了一声。
“是谁!”
刘嬷嬷三作两步地走到柱子后,双手一拎,将‘春’心从柱子上提溜了出来,刘嬷嬷目光一落,脸上的笑容就顿住了。
“怎么是你?”
越大夫人也瞪大了眼睛。
怎么是‘春’心?怎么变成了一个丫鬟,三小姐呢?越芝那个臭丫头呢?
越大夫人倏地转身回去看周氏,周氏目光静静地盯着她,仿佛在看她笑话。
‘春’心却一步三爬地爬到了周氏脚边,眼泪似雨打芭蕉,噼里啪啦地滚滚而落:“二夫人、二夫人救救婢子、救救婢子啊!”
‘春’心满脸是泪,衣衫不整鬓凌‘乱’,张口便呼救。
这是什么状况?
姜嬷嬷反应最快,断然喝了一声:“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谁胆敢在‘春’意堂里撒野?”
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蒋俊身上。
刷地,蒋俊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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