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山拿出他的箭矢还有砍刀,林渔就在一旁帮他捶捣闹羊花的叶子和根茎,闹羊花有毒,能麻醉猎物。
两人倒了不少的汁液,魏青山把箭矢和砍刀都浸泡在里面。
“下午我带人去村外面挖陷阱,你在家关好门。”
“知道了。”
下午村里的年轻后生就来找魏青山了,手上拿着锄头铁铲的,还有抱着竹子的,竹子上面都削成了尖头。
魏青山带着人走了,带走了大□□他们避开躲在庄稼地里的野猪,一群人带着工具浩浩荡荡地朝着村外走去。
林渔在家绣花都没有心思,只好去拆一些家里的旧衣服,准备糊成袼褙给魏青山做两双鞋子,魏青山常年在山上跑,鞋子用的废些。
林渔正在拆破布,又听见隔壁传来吵闹声,钱贵儿大声喊叫,“臭娘们,你在给老子说一句。”
桑娘被钱贵儿一巴掌给打倒在地,“钱贵儿,你就是个软蛋,这么多人,你连去猎个野猪都不敢,活该你生不出儿子,你就是个软蛋!”
钱贵儿被气疯了骑在桑娘的身上打她,“小贱人,臭娘们!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桑娘被打的嘴角流血愣是没有吭一声,她甚至脸上带着笑安抚躲在纺织屋里的青哥儿,“青哥儿,不怕,娘没事。”
青哥儿被吓到了躲在门口缩成一团,钱贵儿被气疯了,抬脚朝着桑娘身上狠踹了几下。
魏青山带着一群人在一处陡峭的山壁那挖了陷阱,在里面插入锋利的竹子,只等明天把野猪三面包抄给撵到这。
第二天吃了早饭,家家户户去围猎野猪的年轻汉子都拿着浸泡了一夜的工具出门了,何大柱二柱几人手上拿着铁叉来找魏青山,魏青山家门口站了不少人正说着话,每个人都很兴奋。
魏青山叮嘱林渔去何冬冬家躲躲,他怕村外面闹得动静太大吓到林渔,林渔听话地端着绣花筐子去找何冬冬去了。
几个人从钱家门口经过,钱贵儿也拎着叉子出来了。
“呦,钱贵儿你也来呀,还以为你缩着脖子不出来呢。”
“滚蛋,老子昨天回来早了是回家准备呢!”钱贵儿瞪了那人一眼,也拎着叉子跟上去了。
他就去跟着看个热闹,他又不傻,等野猪出来了他就往后躲就行了,桑娘那个小贱人昨天竟然敢骂他是软蛋,看他回来了不弄死她!
家里的男人出去后村子里的人又家家院门紧闭,生怕野猪受惊了往村里跑,林渔去找了何冬冬,何冬冬也有些害怕,带着石头娘三人回了娘家,家里人多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魏青山带着人朝着野猪出没的那几块田地而去,田里种的稻谷高粱还有棉花这些,被野猪给拱了不少,糟蹋了不少的粮食。
“大家七八人个一组,分开放爆竹,听见动静了就往崖壁那个地方赶。”
“好!”
大家组队散开了,点燃了火往里面扔竹子,受热的竹子嘭得一声炸开了。
在何家的林渔被吓了一跳,村外此起彼伏地传出爆炸声,院子里的人都躲在了屋里,何家两个小孩子都被吓得哭嗷了起来。
大家都一起躲在了屋里,何大嫂何二嫂忙着哄孩子,孩子的哭声,爆竹的爆炸声,让林渔无心绣花,只担心这外面生的情况。
钱家也院门紧闭,桑娘抱着吓哭的青哥儿躲在角落了,她面无表情手上轻拍着青哥儿,“不怕,不怕,乖,说不定以后都不用怕了。”
青哥儿哭着躲在桑娘的怀里,“娘,我想吃饴糖。”
拍青哥儿的手顿了一下,桑娘轻声说道:“饴糖没了,过几天娘再去镇上给青哥儿买。”
村外的小路边到处燃起火堆,竹子直接往里丢,嘭嘭的声音惊到了躲在庄稼丛的野猪,野猪出嚎叫声奔跑了起来。
“看见了,看见了,在那边呢!”
魏青山也看见了,看样子有三只野猪,而且都已经长成了,体型看起来不小,“大家都小心点,拿着火把接着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