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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画眉馆幽禁(第1页)

酒肆那夜重堕魔爪,拼尽全力留在那施暴者左脸上的三道爪痕,不痛不痒只添阴鸷。

而她那重创见骨的右手血痕凝结,可仅仅碍于她的顽抗挣扎,令他狂性大倾覆在她身上。可怜她始终徘徊在痛苦边缘,故意为她留存一抹意识不使其昏厥。

永夜是她劫难,烛焰嗤燃,魑魅魍魉之影渗在墙上似大行其道的张狂恶兽。

再后来她被圈禁于一处叫画眉馆的院子里,平日关照她起居的是一个年纪尚小的丫头碧儿。

只一开始她厌弃余生,绝望绝食,可萧汨二话不说,只轻挼衣袖亲自拿上一管竹漏,掐住她下颚硬将那竹漏撬入她嘴里,再往里灌入粥与药,如法炮制。

这一下令死灰落寞的她咳到痛呕,加上她浑身是伤,四肢肋骨肩背皆折伤,而全不及那方寸之地一牵动则撕心裂肺。

馆主人方婉更是亲自为其用了鬼缕线缝合,而全然这些,萧汨则搬了把椅子就于对面抱臂静观,身上穿针引线密密缝合寒影觉得她已不再是她,不再是这副躯壳的主人,一缕幽魂伝伝。

这段时日皆在瑟瑟抖中煎熬苦炼,素日系一件莹白亵衣,除了前天伤情好转能自个儿下到湢室,其余皆卧榻难以动弹。

不论碧儿替她喂食梳洗,方婉过来换药,她都静静躺着,也不说一句话,衣带在她们手里揭开系上。

手上慢慢愈合的骨头换起药越的痛痒,能忍的冷汗涔涔,切实忍不住才低咽委屈。

方婉见寒影一身伤患瘢痂,自不免劝她不妨看开一些,但她始终人如其名的温婉,话亦如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碧儿则年纪小稚气未脱,寒影问她年岁十二?碧儿只木讷一愣,她不善言辞,只埋头做事。寒影暗忖这定为方婉特意交代。

许是那些乌漆麻黑的苦药用多了,寒影整日没精打采神志也没几刻清醒,全是浑噩难持,整个人绵软困乏。

这日晌午阳光充沛,鸟啾蝶舞,不禁打起了些精神,步履依旧有些蹒跚,细指轻推开房门,眼前是海棠垂柳,露珠盈盈的清幽景致。

揉着惺忪之眸定睛一睇,那冷翠亭里淡红身影转而轻轻一笑,向她微微招手。

与方婉围坐院中花亭下沏茶而聊,碧儿端了些点心吃食正摆在圆桌上,寒影自恃为野草般随遇飘摇之人,即便眼下处境堪忧,可她依旧苦海里寻求着一线生机。

坐下绣墩上贴心的放着柔软的团垫繁花绣纹坠着丝穗,寒影瞥了眼桌上那圆篓里放着绷子绣片剪子花针等。

方婉沏完茶坐了下来,对寒影始终挂着和蔼微笑,声音也是温柔可人,“这是山上的新茶,姑娘请尝尝,还有这几样点心,也不知道姑娘偏好什么口味,也就随意做了几样。”

“都是很精致的样子,多谢婉娘,以及这段时日的细心照料。”寒影左手握拳,右手缠着纱布依照伤势只能轻轻抵掌示谢。

方婉见她端茶品尝,没有见外疏离,心里不免暗舒了些许,“姑娘无需见外,这是婉娘份内之事。”

“我明白是他的命令。从地狱里捞我上来,是他一贯的癖好。”寒影颔,目光真挚隐隐泛起水雾。

不出意外她的这只筋骨尽裂的右手可是难以复原了,可她却转过视线,浅笑道,“你看,我这来的突突然,身上都没件拿的出手的信物好送与姐姐。”

方婉盈盈一笑,“莫要见外,不必放在心上,既然都是替主子办事,岂言谢与不谢,姑娘能配合,无疑十分欣慰。”

说完她顺势拿起手旁圆篓里绣片花针,“姑娘挑喜欢吃的吃,等会儿叫碧儿陪着在院子里散散心吧。”

寒影自与方婉闲聊了一段,约莫片刻,寒影立起身,舒展半圈腰儿,随口问道,“倒是主子这几日不见他,难道不在?”

“这……倒不便过问。”方婉没有抬头,只是专注于手里的绣片。

寒影也没追问,莞尔然起身凑到她身后,视线被她细细指间穿针引线来回于圆绷上吸引,亦不免赞许道,“姐姐真是好手艺,兰花与蝴蝶,翩翩然,皆是栩栩如生。”

“不过是打时间罢了。”方婉亦叹,往后招来碧儿吩咐道,“碧儿,去扶着影姑娘散散心儿。”

两人转身步出亭子,桌上那喝了半盅的茶缈着丝缕余烟,细目一瞥转是无声一叹,那只消失不见的茶拨子又是谁所携。

这画眉馆是处精巧的独门二进院子,围墙砌的丈八有余,两人步行缓慢走走停停绕有半个时辰。

寒影立于石径之上对着眼前那扇门扉若有所思,身旁的碧儿只以为她旧伤复,于是赶忙上前搀扶,木讷的声音问道,“姑娘累了吧?那就回房歇息。”

寒影左臂一撇,拂开了碧儿双手,步子往前迈进很快凑近门扉,亦能听见依稀蹄踏之声,“是街巷,这不是偏僻山涧。对,是市集街巷,那就意味着有很多人,”寒影内心开始扑腾,此时她确实很想将眼前这扇木门推开。

可理智让她摒弃一意孤行,又一时天旋地转眩晕乏力,碧儿赶是上前扶她回了房歇息。

碧儿怕她旧伤复,而特意问道,“要是姑娘身子感到不舒服了,碧儿这就去喊婉娘过来。”

“怕是今儿天热,经不住有些炫目罢了,等会婉娘过来换药,我和她说的吧。”寒影半躺榻上,打了个哈欠,眼皮子蒙昧,昏昏欲睡之状。

这一困还真就至天色昏暗,一梦如醉。再睁眼已是天色混沌,她就索性平缓缓的躺着,却不时无声哀叹,人间最是惆怅。纱帐微漾,慵也滚过半圈,伏身于衾裯上。

纱帐外人影旁立,片刻撩帐而来,她后知后觉,片刻惊起,本能慌张闪躲。

“慌什么,”扫她一眼,斜坐床沿,“怕不是又在琢磨见不得光的毒计!”

寒影跪坐一隅,回也不是不回亦不是,嘴角嗫嚅,全然巴巴的可怜。

他倒不以为意,神色阑珊,伸手拉起她上臂。她也不动,反与之对视,随即被一把扯将过来,一下跌在他身侧。

“看你能吃能睡,可算没辜负婉娘一番心思。”本是靠近际的手却一刻收回,人也站起,拂澜洒脱噙得一抹笑。

原是方婉端着药瓶纱巾步来,似惊讶又为难道,“额,公子,这边需要给姑娘换药,还请…”

这逐客令下的亦是时候,寒影虽则低伏着脑袋趴在床沿一动不动,可她期待能逃过一劫似的,心噗噗直跳。

“还要多久。”他瞥过她端来的那几枚参差药瓶,亦是若有所指。

方婉亦应道,“这该是最后一回上药了,不过还是需要静养上五日,到时我且再看愈合疗效了。”

“如此!”他心下一转,对她道,“我即离得几日,你自对症下药。若有变故,杀之即可。”一刻寒影被点醒,眉心一凛。

“婉娘得令!”方婉会意,心下明了两人关系微妙,寒影有苦难言,更像是被胁迫身不由己。可她也不便说破,然则能打马虎的就尽量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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