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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危机惊心(第2页)

就像另一种打斗纠缠,她靠意志苦苦支撑反抗,混乱中,他不耐,索性封了她四肢,又在她脖颈下一按,她这才算彻底被控,望着此刻安静的她,唯她的眼神却充满愤恨似要灭了他一般。

此刻他一手扼于她颈下,那漆黑锐目俯视着掌下束缚的猎物,似潜行利爪獠牙的狩猎者。

豆灯微火,茅屋的墙上倒出鬼魅狰狞,她终是感到恐惧,倒吸几口凉气,缓声妥协,“好了,你不过是要我甘心认错吗,我错了,行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黑岩公子,你一表人材,天人风姿,神采玉熠,我其实特别爱慕你崇拜你。”

又言,“默默的都不敢说,我怕你认为我是谄媚拍马屁,其实我是真心实意……啊……”

戛然而止!

他着实不耐埋头堵上她的聒噪,她惊声呜咽,大手捂在她失色苍白的脸上,而那另一个手却意兴阑珊于那衣领碎口,只是觉得不够就扯了更多,凉意渗在脖子下的那块肌肤上。

她被封经络无法动弹,只够忍受泛起哆嗦恶寒。唯有快的呼吸,无声透露她的失措反抗。

他洞悉所获那噗通噗通的心跳,抬头看向她布满泪痕的脸,好奇百般的说道,“如此慌张,到底只是个小丫头。”

“混蛋黑岩,趁人之危,赶紧放了我,否则我誓一定将你剖心挖眼,将你披塞糠,让你永堕地狱……”她不断诅咒,怨恨的眼死死盯着他似能将他千刀万剐。

可他却不以为然,只觉得好笑,“那我也誓,我黑岩若下地狱一定拉上你当垫背。此言不虚,天地为证。”

紧接着她闻得一阵奇香,浑浑噩噩,只听见裂帛之声,眼皮沉然拢拉,陷入一片漆黑。

星宿阁中,虽然没有提起流寇的事情,但是加强了守卫。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

那院子干净明快,草木别致,月窗木廊清幽僻静。侍女将她引入后院,此处更是烟雾缭绕,柏羽青垂。

眼前是一处从山泉凿引下来的圆形温泉池子,黑岩披着正半躺在烟雾升腾的池中。一旁的侍女跪着为他斟好了酒,就便退下。

黑岩闭着眼,肩上凝有水迹,如玉似浸而清,良久才开口,语调生疏,虽近极远,“所来何事呢?”

“属下,自是来请罪的。”寒影告手,诚恳的单膝置在池边的铺石上,低着头,瞥一眼,只见水汽氤氲中那侧脸冷毅,薄唇讥诮。

“请什么罪啊?”他执起红色玛瑙质地清透的酒杯,饮下一口酒,清洌如怡,并不看她。

“前日属下多有得罪公子,还请公子见谅。”那晚在小屋,她翌日清醒,只觉自己一臂的袖子全被撕去,后肩伤势竟已好转。

他就站在门口调笑答曰,“若不撕去袖子,难道撕去整件衣服吗。”

“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是傻子。”他口吻轻蔑,怎会不知她的心思,此刻她故作笨拙狭促,不过是一探他的口风是敌是友,想来拿捏他,自不量力。

“若论算计那不是班门弄斧吗,属下一直认为自己资质愚钝,那还不是仗着阁主厚爱,铁定早就被人陷害。”

又见他神色冷漠,口风严谨,犹如顽石,她自吹自擂,“所以属下一直在宫中恪尽职守,尽自己最大的衷心,当请公子明鉴。”

“哦,那你还是退下吧。你那些弯弯绕绕之事,自个回去理理清楚,这事且到此为止。”他眼眸半垂,神情慵懒起来,似乎无暇再搭理她。

“多谢公子。”她只一句,再无言,也不再寻思,便起身告退,可就在她转身的当下,身后闻得那清冷无比的调子。

“话多说无益,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有的人不必出手,自会铩羽。然或能保你一命,而你也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你既窥视深渊,不若成全了你。”

这话似告诫似提醒,但却是明着要挟,她紧握手心,怕是要格外小心,这是终于盯上她了吧。

夜间内室里只一盏油灯,光线幽微,谈话的两人亦是愁绪不明,一个背靠着梳妆台坐在鼓凳上,一个立在楎架前以手支额。

“事到如今,我们走便是。”阕歌来回踱步,对于寒影的陈述,尤感不安,那帮人一向阴险叵测,为今之计只有趁机逃离。

“可是现在走未免仓促,只是黑岩洞悉了在万利的账,约莫其他,话虽圆了过去,但他要对付的是我,阕歌,不如你先躲避一阵,随形势而动。”她知道阕歌不会独自而走,更不会对她不管,可恨黑岩为了一己之欲,竟拿捏住了她那无疑可以被定死的两相背叛之罪。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只是飞镜被派往了边陲,若我再被派往别处,只怕就是他动手之时。你心存良知,即便洞悉到事物变化,可是想法未免有些天真,以至于舍本逐末。”或许那个人就是看中了这点吧,她外在执着讥诮,可是内心如水澄明。

阕歌暗自一叹,双眉颦蹙,往事荏苒心有余悸,便谨慎相告,“黑岩太过可怕,你千万不要再去接近他,他不似这里任何一人,你对付不了他。”

寒影看着阕歌未免过激的神色,平静说道,“我知道他并不简单,阁主都要维护三分的人呢。”

“我见过他血腥残酷的一面,你可知道彦云的事吗?”她的表情微苦而严肃。

“彦云的消失难道与他有关,你之前从未说起,你是知情的?”想到彦云,寒影怎么会忘了,他本是幽天主事,只他中元节那晚刺杀月霜华未果,便逃出了星宿阁,而后毫无影踪。

“因为彦云的身份特殊,这件事即便他被抓也没有对外透露,也正是那时,黑岩来到星宿阁,但显然他不是初涉此地的新人。”

“那晚我被叫去替他沏茶,至于沏茶的地方就是星宿最阴暗桎梏的地方黑水潭。也是那晚我见到了最为邪恶的审问手段,即便我努力维持镇定,拿着茶壶的手忍不住颤。原谅我实在不想回忆那晚的可怖,不能再陈述彦云的惨烈,寒影这件事你不了解更好,因此你该远离黑岩。”她的神情越压抑,不时闭眼皱眉,摸着桌上的茶壶,竟然不自觉的抖,好像又回到了那夜。

即便她无法再说下去,寒影亦看得出阕歌那晚所看到的事出了以往的认知,使一个穿梭血雨腥风的杀手,感到恐惧无比,那么这个黑岩已然堪比魔鬼了。她感到狭小的房间压抑的透不过气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地不宜久留。

天空无月更无星,寂寥的西风兀自乱吹,一场肃杀的秋雨眼看就要到来,阁中事物,她再熟悉不过,当年她从乱世街角被人拖上马车,来到的地方便是这里,月霜华见到她的第一眼便说这个孩子的容貌几分像她,可要好好栽培。

从一个无知小孩变成一个冷酷杀手,其中的艰辛残酷令人揪心,那些与她一起的孩童很多都不在了。

十二岁她第一次任务,便是刺杀一名官差,她扮做与家人失散的少女,接近了官差的儿子,当晚顺利借住他们家,那看似平易善良的夫妻,却在暗地里商量这次卖进哪间勾栏才最得利。

只是当她摸刀准备动手时,官差的儿子推开了门,他说你快离开,这里很危险。可是他看见了她手中来不及收起的刀,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就开始大喊。

她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右手像有了意识往前一伸,他瞪的格外大的眼睛一会就失去了生机,官差和他妻子跑了过来,那躺在地上的小小身躯,吸引了两人全部的注意,她躲在门边等待着这个时机,便结果了两人。

曾几何时她也是那样的卑劣狠毒,她与这里的那些人有何差别,不过是为了生存,相互厮杀。

她从普通杀手,到执事再到如今的幽天主事,除了那点阁主的“厚爱”,一样历经血雨腥风,曾经她是彦云的执事,那个寡言少语充满忧伤的彦云,怎就被…她自觉寒意瘆人,暗流汹涌何以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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