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刃将长刀握在手上,拇指抵住刀鞘。
“刀名樱斩,你手里那把也绝非凡品,报上名来。”时刃隔空朝陈凌风喊道,虽是隔了段距离,但他仍然听的很清晰。
“凌风,你退到后面,这娘娘腔可不好对付。”狐火重新握起短刀拦在陈凌风身前。
“退后吧,让我们来拦下他。”凝雨也站了过来。
“可是你们身上的伤……”
不等陈凌风说完,凝雨和狐火皆是摇了摇头,时刃也在这时冲了过来。
他径直穿过受伤倒地的剃刀和爆破,随即双手握刀,一记纵斩将刀鞘如子弹般射了出去。
凝雨和狐火皆是侧身闪过刀鞘,“轰”的一声,刀鞘如钢刀般插入研究所的墙壁。
这边时刃已杀至跟前,他旋转身体,双手握刀,挥出一记破坏力极强的横斩,长刀卷起的罡风将凝雨和狐火的战斗服撕扯出数条裂口。
两人不敢怠慢,均是握紧手中的武器,格挡住这强横无匹的刀势。
“当”三把武器交拼在一起,爆出的冲击波将周遭范围内的碎石全数化为齑粉。
凝雨和狐火也被巨大的冲击力轰的双脚离地,身形浮空。
但更可怕的是,长刀挥击过后竟出现了小型的真空区域,令悬空的两人挣脱不得。
接着,时刃转变握刀的手势,横斩立刻化为由斜下方挥出的上挑斜斩。
凝雨和狐火受制于刚才横斩制造的真空区域的吸附,加之身形悬空,只能在极限的范围内做着小幅的动作。
危急时刻,凝雨将长剑扔向地面,冰霜气劲自地面升起,形成一堵小型的冰墙横在两人身前。
时刃的长刀受到冰墙阻隔,产生了极细微的停滞,这一刹的停滞已足够狐火做出下一步的反应。
她双手握刀,将赤炎的气劲提升至最大,由斜上至下,以时刃长刀攻击相反的方向劈斩。
“嘭”双方武器再次交拼,凝雨和狐火虽是勉强挡下了时刃的连击,但长刀极长的锋刃展现出的可怕攻击力一时间让两人想不出应对之策。
“呼、呼”凝雨和狐火均已呼吸急促,先前和教官对阵,连续的对攻早已消耗了她俩不少的体力,加之教官最后的重击,也让两人受了些轻伤。
萤火小队已陷入最为不利的局面。
“看来只能背水一战了。”狐火站起身,忽地扯掉握着短刀的手臂上的战斗服,裸露的手臂肌肉上开始呈现出不规则的跳动。
“住手!停下来,不要主动解放兽化,你知道我们一旦异变,就几乎没有回转的可能了!”凝雨捂着伤口,看着狐火手臂上的变化,急忙想制止她停下来。
“想要兽化,这可不行,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两个耗下去了。”时刃重新双手握刀举至额前,摆出刺击的架势。
接着,他消失了,准确的说他以极快的度运动,看起来就如同在空间中瞬间消失了一样。
时刃瞬间闪至狐火身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长刀已经刺穿了她的肩膀,巨大的冲击力将她再次轰飞,手里的短刀也脱手掉在了地上。
随即时刃又闪到凝雨身旁,越时空的度,同样令她毫无还手的余地,长刀再次贯穿了她的肩膀,接着如同狐火一样被轰飞出去。
“呼”时刃呼出一口气,手腕下压抖掉刀尖的鲜血,虽然动如此极限度的刺击对他身体的消耗也很大,但效果是显著的,这一击几乎已经让凝雨和狐火丧失了基本的作战能力。
“再问你一次,报上你手中长刀的名字。”时刃单手握刀扛在肩上,一双温婉灵动的双眼却透着弥漫死亡的杀意。
陈凌风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凝雨和狐火,她们两人想再度站起来,但身体遭受重创,刚一起身便喷出大量鲜血,又再次跪倒下去。
愤怒被推到了极致,眼见伙伴们为保护自己而纷纷倒下,陈凌风双眼慢慢化为了淡绿色。
“凌风,不要,不要……”凝雨想阻止陈凌风因愤怒而异化,但虚弱的她只能伸出手臂,出细微的呼喊。
“这把刀名为星痕,来吧,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自己过来拿吧!”陈凌风拔刀出鞘,密集的电芒在刀身上跳动,如同一团苍蓝色的闪电一般。
“哼,气势不错,我喜欢有男子气概的人,既然你已报上刀名,那便可以与我一战了,让我见识下纯血的愤怒吧。”时刃长刀点地,将地面上凝雨和狐火的武器挑起,朝陈凌风扔了过去。
凝雨的长剑和狐火的短刀虽没有强化气劲的附着,但两把武器仍以极快的度射向陈凌风。
“噗”陈凌风并没有举刀格挡,而是任由两把武器穿透自己的双肩。
星痕脱手,陈凌风也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贯穿双肩的武器钉在了研究所的大门上。他伸开双臂,如同鲜血的十字架一般。
“痛楚,我需要这样的痛楚。”陈凌风低垂着头,小声的呢喃着。
突然,他猛的抬起头,双眼中绿芒暴涨,手臂开始黑,手腕关节处也开始异化出锋利的骨质弯刀。
“嘭”陈凌风双掌拍向研究所大门,贯穿双肩的武器从大门上脱落,整个人也掉落在了地面上。
“嘶”陈凌风嘴里出野兽的低吼,他抬起手,将插在肩膀上的武器拔了出来。
“嗒、嗒”鲜血至肩膀的伤口处滴落,但很快洞穿的伤口便愈合恢复。
陈凌风抹掉肩头的血痕,将鲜血用手指涂抹到了眼下。他捡起掉落地上的星痕。
“啪”星痕的刀身上再次升腾起跃动的电芒,不同的是,电芒的颜色已变为深紫色,变得更为凶暴。
陈凌风一步步的拖刀而行,刀尖在地面上擦出道道火光。
“吼!”忽地陈凌风停下脚步,抬起头,出野兽般的咆哮。
淡绿的眼眸满是杀戮的凶光,双眼下的血痕已化为暗红色的标记,他咧着嘴,唾液顺着满口的獠牙滴落。
陈凌风已完全兽化,整个人被爆戾和杀戮包裹,他已停止了思考,眼下他只是一头饥饿凶残的野兽,唯一的目标便是将猎物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