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虫前落荒而逃。
猎物要逃跑了。
这怎么行呢?
年轻气盛的猎手不满地垮下脸,干净的眼瞳里倒映出清晰的控诉。
没有呵斥。
也不是挽留。
年轻的雄虫微微挑眉,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挑衅的笑容,语气懒懒散散,甚至刻意放软语调,慢悠悠地拖长了尾音,真情实感地、一字一顿地重复:“就是很好看啊。”
他眨眨眼睛,佯装不懂:“不可以么?”
这还不算完。
不等雌虫反应。
小雄虫便冷静地理了理被雌虫亲乱的衣服,白皙秀气的十指顺着衣领,从容不迫地一颗颗收拢,接着略一弯头,似乎即刻就要从军雌的阴影下挣脱而出,去往另一方角落。
军雌的眼睛红了。
气的。
阿勒西奥深吸一口气,浑身的骨头都因雄虫的言外之意咯吱作响,没有给雄虫反抗的机会,军雌哼笑一声,气急败坏地旋身,上扑,骨节分明的手指如蛇信般勾住雄虫的腰身。
手上稍稍用力,便拖拽着雄虫,向室内唯一的大床走去。
……
三小时后。
唐酒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四肢呈“太”字形瘫倒,做咸鱼状。
好累哦。
明明都是阿勒西奥在动作,而且也没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为什么他这个全程偷懒躺平的还会这么累呢?
还有他的腰。
结束剧烈运动,陷入贤者时间的雄虫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好痛,感觉好像要断掉了QaQ
手腕上的光脑手环轻微震动。
唐酒打了个哈欠,带着餍足的好心情点开。
利埃尔:【怎么样怎么样,吃到了吗?】
唐酒:【?】
利埃尔:【别装了,你一开始就是打着拿别的雌虫当工具虫的主意吧?啧啧,不愧是高塔雄虫,心眼就是多。那天我走之前,你家克莱因元帅脸都黑成那样了,这要还不行,那你真的可以考虑换一个了。】
“还不行”三个字,成功触了唐酒某些记忆。
他小小地走了下神,抽出情绪稍微思考一下:如果把雌虫是否能够诱导雄虫进入结合热,视作雌虫行不行的标准,那么阿勒西奥当然是很行的。但考虑到对方在那种环境下,依旧稳稳地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嗯,果然还是不太行吧?
唐酒:【有点行,但是不多。】
利埃尔:【这又是个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