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禮書的心飛跳動起來,他有一種被戳穿心事的慌張,他不知道宴時晝有沒有聽到這些不規則的聲音,但在此刻,他有一種想要徹底逃離的衝動。
"如果是真的,該有多好。"
宴時晝說著,輕輕拿開了虞禮書抵在肩膀上的手。
"可惜,哥哥是笨蛋。"
下一秒,抓掐著脖頸的手驟然用力。
"呃!呃呃。。。。。。"
窒息的感受伴隨著劇烈的痛感,呼吸被瞬間掠奪。
他無力地掙扎著,被完全壓制的身體起伏在青年高大的身軀下,變得愈發微乎其微,直到肺腔中的空氣一點點消失殆盡,手背跌落在身體兩側。
宴時晝貼近他,美麗深艷的臉龐無法再被潰散的視線捕捉。
生命的底線被遊刃有餘地把握在施暴者手中,空氣從深吻中一點點補給給虞禮書。
被從死亡邊緣拉回的人面對急缺的空氣,喪失理智地瘋狂汲取。
模糊之間,他主動攀抱上宴時晝,伸出小舌,尋求著對方口中更多的氧氣,直到危機解除,唇齒分離。
失力向後癱倒,又被再次禁錮在懷裡。
"好乖,好乖。"
疼惜憐愛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虞禮書終於從不堪的記憶中回想起那似曾相識的一幕。
血腥味與甜香混雜,窒息與親吻交替。
他的身體抖動起來,如同心盲的瞎子一頭扎進了殺人魔的懷裡,恐懼化作千萬隻細密的蠕蟲啃食著他的身軀。
是那個人。
宴時晝摟緊懷中顫抖的身軀,安撫地一下下輕拍著他的背脊。
"想起來了嗎。"
"寶貝。"
第85章他活該
在這個世界上,極具諷刺意味的喜劇時刻上演。
就好比光風霽月了二十三年的宴家小少爺,實際是個先天精神病患女人的兒子。
就好比曾經為了江娩眠背離整個宴家的宴時胤,時隔多年後卻不斷作弄踐踏著她。
就好比十年前救下虞禮書的林競思,真的如同小美人魚一般化作泡沫沉入海底。
就好比叩響虞禮書心弦的那個夜晚,擁抱著他安然入眠的人卻是致使夢魘的元兇。
看客嘻嘻哈哈地鼓起掌來,精彩,精彩,每一場最好都是陰差陽錯,有情人難成眷屬,無心者傷人自傷。
虞禮書卻講不明白當事人的感情。
就好像你原本有一顆無堅不摧的石心,有一天它融化了,被人扒開了幾層,露出柔軟的血肉。
然後那人高興地捅了幾刀,挖肉剖血,直將石心刺的血肉模糊,看一眼都想嘔吐。
是了,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