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扶你起來。」
他直接一把把虞禮書從水裡抱了出來,放到地上站穩,裹了一層浴巾,又再次抱起來跑出浴室放到床上,動作又快又穩,跟有鬼在後面趕似的。
「哥哥晚安!」
宴時晝貼心地給虞禮書蓋上被子,又抱起自己胡攪蠻纏要來的睡衣,飛快地跑走了。
虞禮書:……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第一次覺得自己並不了解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從前那張漂亮的、乖巧的的面容,今天變得有些陌生,當宴時晝用刀抵著林競思的脖頸時,擋在中間的他清晰地看到宴時晝臉上的狠戾。
這樣的表情,不應該出現在他疼愛的弟弟臉上。
不應該。
……
宴時晝跑回次臥,關上門,撲到床上就抱著虞禮書的睡衣嗅。
雪松,山茶花……是哥哥的味道。
他盯著緊閉的房門,終於放下心來做自己想做的事,將手伸到被子裡,急躁地動著。
不夠、還是不夠……
他腦中想著男人被衣服束縛住雙臂、蒙住頭的模樣;穿著襪帶,小腿繃緊的模樣;皮膚白皙,粉嫩可愛的模樣;還有圓潤的包裹在西裝褲里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藏在雪白襯衫下的胸膛……
他想著自己不得紓解時,男人在浴室外忽然問「時晝,好了嗎」那一刻,噴薄而出的欲望;男人躺在浴缸里,沾染著花香和他的氣味沉沉睡去的模樣;男人平日裡冷淡如高嶺之花卻流露出幾分窘迫的模樣……
「哈,哥、哥哥……」
「阿魚哥哥——」
他把頭蒙到被子裡,不敢驚擾到隔壁的人,小聲地,情動地呼喚著,幻想著對方在他身下回應、流淚、崩潰……
他把那套睡衣塞到身下,幻想著那一刻的相擁與貼合,終於感受到夢與欲的巔峰。
「哥哥……哈……虞、禮、書……」
夜色重歸寂靜,宴時晝低頭看著自己青筋暴起的手背,和虞禮書狼狽不堪的睡衣,突然不可抑制地狂笑起來。
他所求明月,終會落於他手。
放在床頭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宴時晝劃開面容識別,看到一條匿名的信息。
【已查明,林競思於2o1o年3月18日搬離a市,3月21日曾去過c市東城區】
字字清晰地印入眼帘,宴時晝面上的笑容倏忽間淡去,眼底閃過癲狂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