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完信息,宴時晝就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身怎麼樣?」
他換了一套休閒的灰色套裝,大大咧咧地站在那裡讓虞禮書瞧看,上衣裁剪得體,下裝卻有些緊,把不該凸顯的地方勾勒出來了。
周圍還有店員看著,虞禮書尷尬地輕咳一聲,起身拉住了宴時晝,把他往更衣室拽去。
「哥哥?」
帘子拉上,虞禮書不自在地瞥了一眼宴時晝的下半身,把一條更寬鬆的褲子遞給他:「先穿這條,身上這件太緊了,我讓人家改改。」
也不知道這孩子從小到大吃的什麼,除了腦子不長,哪裡都長的卓爾不群令人艷羨。
那晚那句「哥哥,好可愛哦」又浮現在腦海中,虞禮書抿唇後退一步,耳尖泛起一層薄粉。
宴時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眼底閃過濃暗的笑意,面上卻羞答答的,接過了虞禮書遞來的褲子。
虞禮書剛要轉身出去,就聽見他一把把褲子脫了,一時間掀帘子也不是不掀也不是。
「哥哥,等等我換好再出去。」
「……你動作快點。」
原本不算狹小的空間裡站了兩個人,宴時晝又人高馬大的,虞禮書背對著他,只覺得空氣都有些稀薄。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虞禮書垂眸看著地面,許久也不見他穿好,便問了一句:「好了嗎?」
宴時晝沒有回答他,窸窣的聲音也沒停下。
虞禮書以為他哪裡不會穿,轉過頭來,正對上宴時晝懊惱的神情。
他還維持著提褲的姿勢,只是拉鏈卡住了,拉不上去,就卡在身前。
虞禮書:……
這件褲子不算緊身,怎麼又卡住了?
宴時晝眨了眨眼,看著他不自在的神情,無辜地說道:「哥哥,卡住了。」
虞禮書深吸一口氣,手伸到褲子拉鏈上,捏住暗扣,往上用力提拉了一把,沒拉上去,反而把宴時晝弄哭了。
他漂亮的眼睛裡含著淚,楚楚可憐地嗔怪:「哥哥,太緊了,先弄鬆一點。」
虞禮書看了他一眼。太緊怪誰?
他只好蹲下身去,看拉鏈有沒有損壞。
宴時晝看著蹲在他身前將臉湊近的虞禮書,眼中暗色翻湧,不動聲色地滾動喉結,壓抑住抓著對方頭髮直接壓在自己下身上的衝動,任由他繼續倒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