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癱軟在床,渾身都是汗,頭髮也濕漉漉的,衣服都沒穿,就蓋了點被子。還身子一扭,二人分離。
晏陵有些意猶未盡,將人翻過身,往懷裡摟。
「不給摟。」林安推開他,又用腳去勾晏陵的手臂,腳趾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語氣慵懶,「老實交代自己的問題。」
晏陵順勢抓住他的腳踝,不知從哪尋了串佛珠,在他腳心摩挲。林安怕癢,忙要縮腳,奈何被抓得緊緊的,不僅沒縮回來,反而腳心處的某個穴位,被佛珠狠狠壓了一下,頓時從齒間泄出了哭腔。
但又莫名很爽。
抓著軟枕就砸,林安口齒不清地罵:「你從哪兒學了這花招?」
「為了伺候好娘子,我自然是學了些花樣。可還受用?」晏陵笑問,手上的動作是一刻不停。
「只怕是私底下背著我去秦樓楚館尋歡作樂了罷?」林安斜眼睨他。
晏陵故作傷心:「那你可真就錯怪我了。我豈是那種人?」
林安心裡受用,但還是抓著重點問:「你別轉移話題,說!是不是偷吃那種東西了?」
晏陵道:「何須吃那東西?若非怕你身子受不住,倒是還要纏綿許久。」
林安瞬間臉紅,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才不信呢。餘光一瞥,他又問:「夫君,你這身衣服……」
怎麼越看越眼熟?
不就是師尊素日所穿的白色道袍麼?
「做的,你喜歡麼?」晏陵問。
「喜歡是喜歡,但就是有點……」有點怪。又不是道士,穿什麼道袍?
還穿白色,家裡沒死人啊。披麻戴孝像什麼樣!
也不等林安多問,晏陵便道:「你休息會兒,我晚些時候,再來伺候你。」
林安答應,隨即想到什麼,剛要開口,哪知晏陵就已經消失了。
奇怪。
怎麼來無影去無蹤的?
但林安也沒多想,又躺了會兒,便起身梳洗。
剛換了身乾淨衣服,晏陵就回來了。
「安安,我回來了,你看——」晏陵看著像是才從外面回來,手裡提著一個金籠子,裡面儼然關著一隻雪白圓潤的小兔子,獻寶一樣地道,「安安,你喜歡嗎?」
「喜,喜歡,只是——」好奇怪啊。晏陵不久前不是穿的白色道袍?
怎麼這會兒又換回了錦衣華服?
奇怪,真是好奇怪。
大白天的,見鬼了?
「只是什麼?」晏陵神情有些緊張,「你不喜歡兔子麼?」
「不是,我很喜歡,我只是在想,一隻太孤單了,最好養兩隻。一公一母,以後還能生小兔子。到時候就有一窩兔子了。」林安說著,又逗了逗兔子,「但我區分不清兔子的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