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般的手,如同飄了一陣紅梅雨,宗梟沒那麼好的耐性,剛要將人壓住,就聽明州一邊掉小珍珠,一邊顫著聲喊疼。
怎就疼了?宗梟不懂,自己什麼都沒幹呢。
這小魚實在難養,也實在嬌氣,碰不得,打不得。
月光灑落,床榻上的明州沒有束髮,那烏絲散落,勾纏在宗梟是手上。
宗梟將他圈在懷中,撐著身子,虛虛壓著明州。
小魚不停搖著頭,「不好。。。。。。疼,好疼。。。。。。放過我。。。。。。」
他陷入魔怔一般,不停重複這句話,宗梟眉心皺著,扣著明州的手叫他別動。
興致全沒了。
宗梟抓著他的手,強制性將明州攬入懷裡,「再哭你就別睡了。」
他抓著明州的手腕,細膩光滑實在不願放開。
鮫人的吸引力竟這般大,早知道以前就去南海抓幾條回來。
宗梟的身上有著侵略性十足的冷香,明州個子矮他許多,又瘦,被他圈在懷裡就如同被按在一堵牆裡。
他並不相信宗梟的話,依舊戒心很重,他估摸著是哭累了,眼皮也睜不開,迷糊之間好像不覺得冷了,倒是感到溫暖的熱流慢慢包裹住自己身體。
不是讓鮫人不適應的燙,是潺潺的,溫溫的水流,恰好能撫平明州的恐慌與不安。
明州最後窩在宗梟懷裡睡著了,嘴唇微張,呼吸淺淺。
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轉眼就這般沒防備躺自己懷裡睡著了。
就著月光,宗梟望著他的睡顏,長睫上還有點濕潤。
宗梟面無表情揩去,貼著明州後背的手上也收了靈力。
這魚太難飼養了。
宗梟腦子裡只有這一句話。
睡不肯給睡,反而還隔幾日便要自己用修為給他調息靈脈。
嘖,好生麻煩。
明州這一覺睡了好久,醒來已是翌日傍晚。
他腦袋昏沉,坐起身後還陷在迷茫中。
昨夜,好像被宗梟圈著。。。。。。
明州光著腳起身,踩在地上卻發現不似從前那般冰冷硌腳,低頭一瞧,竟不知何時,寢殿內鋪的地上都鋪上了一層白色絨毛的毯子。
睡太久了,明州有些渴,帶著疑惑去倒水喝。
平日裡的水總帶著一股子說不出口的奇怪味道,今日這水卻格外清甜,明州一口氣便將一壺水都給喝光了。
難得在魔界能瞧見這般美的晚霞,明州推開門出去,卻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