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宋翎急红了眼,颇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在周清弈怀里挣扎着叫骂道:“他是什么东西,也敢嚼我母后的舌根!”
幸好周清弈身材高大,能够擒住宋翎,否则非要被他挣脱不可。
看着怀里的火爆小辣椒,周清弈耐着性子温和规劝:“殿下不要冲动。难道你没现他是有意在激怒你,挑起纷争吗?不要落入他人的圈套。”
“那又怎么样?”宋翎一口反驳,冷哼道:“难道我还怕他不成?你放开我,我非要好好的揍他一顿。”
周清弈无奈叹了口气:“今日归宁,在宫里闹一场总归是不好的,这里人多口杂,更何况圣上还在等你。”
宋翎顿住了,敛下眉眼。
在宫里,向景帝邀宠的后宫嫔妃、皇室子女太多了,宋执虽然是个庶出,但现在他的母妃是后宫里位份最高的。
他和兄长都没有了母后,兄长位居太子已是群狼环伺,他不能再添乱。
周清弈看他情绪有点松动的迹象,便直接半推半抱的把他带离了原地。
宋翎想通了,语气也软了些,可仍带着不乐意向周清弈质问道:“你不是不情愿跟我成婚嘛,怎么刚才还帮我说话?”
周清弈答得隐晦:“情不情愿是一回事,帮不帮你是另外一回事,我们夫夫本为一体。”
宋翎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哼,又跟我卖关子。”
似是想起了什么,宋翎在他怀里抬起头,骄傲地问:“你觉得我和他谁更好看?”
周清弈只顾看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听言以目询意,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宋翎有点泄气。
人人都说他继承了王皇后胡人血统的绝色风姿,美得男女通吃,可是周清弈好像都看不到似的,亏得他今天穿得还是华丽的敞领衣袍。
宋翎又问得直白了当:“我好看还是宁清好看?”
周清弈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怀里的宋翎,阳光照在他鸦黑的长睫毛下,抖落一片小阴影,顺着看下去,就是修长的光滑的玉颈。
画舫那天,这玉颈被他舔咬了数遍,最后不可一世的昭华殿下都细细求饶。
周清弈突然腹下一紧,忙移开了眼,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殿下不觉得冷吗?”
宋翎:“……”
鸡同鸭讲!
此时暮春时节,稍有寒意,但宋翎外搭有一件薄薄轻裘,倒也不觉得冷。
知道周清弈是文人,看不惯大胆的装扮,宋翎叹息道:“周清弈,你白读了那么多年书,不解风情就罢了,还不懂欣赏美好的事物。”
周清弈被他说得心中羞赧,但表面不露声色,拉着他的轻裘披风往胸膛处遮了遮,佯作淡然:“天气乍暖还寒,我觉得你会冷。”
宋翎奇怪地看了周清弈一眼,见他耳垂微微泛红,便知他心中也有所触动,只是嘴硬罢了。
“所以你还是觉得我比宁清那竹竿身材好看的对吧?”宋翎倚在他怀里,得寸进尺的问他。
被他软软贴着,周清弈莫名生出一种冲动,想把他藏于帐中。
他深呼吸一口气,托住宋翎的腰,身体也往旁边挪了挪,轻言叮嘱道:“殿下,这是皇宫,你好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