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平看着叶飞,脸上浮现一抹不屑:
“叶飞,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你要是觉得我爷爷和你切磋有些以大欺小,我可以替我爷爷上阵。”
“你如果连这都不敢应战,便趁早承认自己只会装神弄鬼,请你从此退出中医界,别再害人害己!”
他早前看叶飞施展“小周天神针”,觉得还挺神奇,但回来一查,医书里根本就没有关于“小周天神针”的记载!γg
叶飞根本就是在耍他!
而且当日叶飞治好李老,直言是什么“子母天龙煞”在作祟,这根本和医术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越想越怒,越想越不甘,早想和叶飞来一场较量,一方面替自己证名,另一方面也想让叶飞知道仁济堂的厉害!
陈炳仁没有阻止孙子,算是默认了这场切磋由他代为出手,这说明陈炳仁对自己孙子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他那天听完孙子的描述之后,也觉得叶飞不像有真才实学,反倒像是江湖骗子!
“行吧,既然陈老盛意拳拳,那我便献丑了。”
叶飞被陈琦平一激,张口便应承了下来。
一听有热闹可看,仁济堂内的诸人只要不是急症的都凑了过来,堂内空间有限,不少人便扒着窗户探头探脑。
陈琦平和叶飞分坐两张诊桌,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第一位上前求诊的客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叶飞扫了他一眼,便低头开始书写药方。
陈琦平还在给患者号脉,叶飞药方已经写就,陈琦平见状冷笑道:
“诊病你当是赛跑吗?”
“脉象都还没搞清楚,你就胡乱开药。”
“你这种行为是对患者的极不负责任!”
围观人等见状不禁对叶飞指指点点,显然对陈琦平的观点是认同的。
陈琦平认真号脉之后,写好药方,两人将药方递给陈炳仁。
两份药方写的都是:沁心归脾汤。
而叶飞的药方里,却少了一味党参,陈炳仁凝眉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
“小叶,你这药方里是不是写漏了一味药?”
药方随病患情况不同,药量和剂量略有增减都是正常,但陈炳仁没想明白叶飞这味党参究竟为何不写,因此认定他或者是记错药方,写漏了。
“我这个药方里,确实没有党参。”
叶飞笑着承认。
陈琦平当即冷笑一声:
“沁心归脾汤的药方我三岁就会背了,你却连最重要的党参都漏写,还有什么脸跟我切磋?”
围观众人闻言,纷纷窃窃私语:
“这年轻人虽然看起来架势不错,但要说实力,还是差得太远。”
“药方的事情可不能马虎,毕竟少一味药,整个方子的效果可是要大打折扣啊!”
“本以为是场好戏,结果没想到竟然一上来就没了悬念……”
叶飞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只是缓缓说道:
“这位患者双目无神,面色萎黄,一看便知是心脾两虚,用沁心归脾汤可谓是对症施治……但!”
“他眼带血丝,步子轻浮,指尖略有浮白,可见伴有入睡困难,营卫不行之症,党参虽然行血有功,却易引起燥奋,于睡眠不利,我因此将其去除,请问有何不妥?”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患者的症状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沁心归脾汤应该也已经服过,心脾两虚的症状虽有所缓解,但失眠的情况却加重,反倒再次引起心脾两虚,旧病缠绵。”
中年男子闻言连忙点头:
“这位年轻的小医生说得不错,这个沁心归脾汤我已经连服了七天了,起初感觉身子爽利了些,但因为夜晚睡不着,很快症状又再出现,如此反反复复,特别磨人。”
陈炳仁立即检查男子的眼睛和手,果然如叶飞所说。
陈琦平一惊,下意识地口中喃喃道:
“还有这种事情……”
叶飞扫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刚刚说沁心归脾汤中最重要的是党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