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呢?”
“你什么?”
“若有一天我错了,你帮谁?”李徐慢慢靠近谢辞,“若今日是我喝醉酒轻薄了王芊,你会帮谁?”
谢辞古怪地看着对方:“说什么呢,你当然不会。”
“是问假使,假使是我,你会如何做?”
谢辞渐渐严肃,认真思索后移开了视线:“那此刻王芊已经是具尸体了。”
如果真的是李徐,也许他凭着良心不会真的这样做,但杀人灭口,的确是他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人之私心在此,明知大错特错仍会将错就错。
“你看,帮理或帮亲也是分人的,阿辞,我不在乎别人,她想怎么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但你不行,独善其身,莫要搅进不相干的事。”
“怎么不相干?”这话谢辞着实不太爱听了,“亲眼目睹了,怎么能说不相干?你的立场为难,所以我不会要你帮她证明,但你也不要阻我。”
“他是太子。”
“那又如何?若无我谢家扶持,他坐的稳太子之位吗!”
李徐上前一把捂住谢辞的嘴,门板因冲击力发出轻微的哐当声。
“你疯了?小心被有心之人听去。”
掌心传来不属于自己的热度,四目相对间李徐从微怔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神。
他猛地退开,攥紧那只贴过对方嘴唇的手背到了身后。
“我在自己家还不能说?”谢辞没有看出他的异样继续反驳,“况且我这院中只有照雪和竹栎,竹栎还没回来呢,回来也没事,他只听”
“罢了,既不听我的,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李徐打断这话,拨开谢辞推开门,绊了脚门槛踉跄下才勉强稳住脚步,而后快步离开了院子。
越走脚步越急心越乱,直到走出嘉良侯府大门,穿堂风过身人方冷静些许。
“殿下,是回别院?”侍卫将轿凳放在马车下恭敬退到一旁。
李徐张开手掌注视良久道:“带个人来见我,莫留痕迹。”
“属下明白。”
活剥她的皮
精致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过长街,车内暖烘烘生着小火炉,窗子推开,冷气进来身子稍稍舒适不少。
“这才什么时节便生火炉?”
廖宁揖手道:“殿下息怒,手下人太不会做事,日后属下一定交代清楚。”
“寿宴上的宫婢处理干净了?”
“属下亲自处理的,请殿下放心。”
“嗯。”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最后停在城郊一座宅院外,大门上方的匾额提着四个大字,松雪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