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雍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依旧抱着她不放:“妱妱,我有些饿了。”
沈昭嬑也有些饿:“我这就命人去备膳……”
齐雍将她抱起,大步走进了内室:“先吃你,再用膳……”
沈昭嬑睁大眼睛:“你身上还穿着朝服……”
齐雍将她放到榻上,欺身而上:“夫人早上伺候我穿衣,衣裳没穿好,现在你伺候我脱服……”
他说话时,气息就在她的耳边,沈昭嬑耳朵有些痒:“还没到就寝的时候……”
齐雍嗯了一声,在衙门里忙碌时,便不觉着如何,可一旦要回去的时候,就觉着归心似箭,原来走了无数次的路,仿佛一下变长了许多,一直用惯的马车,也觉着驷马的脚程都变慢了。
原想趁着赶路,看看折子。
可心里一直惦记着她,折子也看不进去了。
齐雍嗓音温软:“妱妱,朝服穿着厚重……”
“那好吧!”沈昭嬑想到早上帮他穿衣,反而闹得他欲求不满,心里有些软,“你先起来。”
齐雍起身了,仍然坐在床榻间。
沈昭嬑跪坐在他面前,伸出手先帮他解开革带,佩绶……她动作很慢,人也很专注,所以这次很顺利。
悉悉索索好一阵子,齐雍不想继续忍了,将她捉进怀里,吻了起来……
沈昭嬑挣扎了一下:“朝服……唔……不要弄唔……乱了唔唔唔……”
齐雍放开了她,在她逐渐瞪大的眼睛中,迅脱掉了朝服一扔……沈昭嬑的目光,随着抛起的朝服落到地上,要下榻将扔到地上的朝服捡起来,朝服、祭服、公服,一件比一件尊贵,怎么可以乱丢……
沈昭嬑还没下榻,就被齐雍扯了回来,按到了榻上……
齐雍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说:“妱妱,成亲后,我一直没有吃饱……”
她睡觉实在太不乖了,夜里老喜欢翻身,他喜欢搂着她睡,这就苦了他了,有时候就算不抱着她睡,可她就躺在身边,身上气息,翻身的动静,总能影响到他……
他原就到了血气方刚的年岁,又正值新婚燕尔,食味知髓,怜着她身骨娇弱,这才克制了一些,可她总能将他引以为熬的自制力打得稀碎,完了她还总把他踹下榻……
……
床榻上一片凌乱,翻动的声音,与急促的喘声交织在一起。
等到房中再亮起烛火的时候,亥时已经过了。
婆子将热水送去了耳房,沈昭嬑累极了,整个人昏昏沉沉,感觉身体被齐雍抱起,之后落入了浴桶里。
知事嬷嬷进屋,先为她检查了身子:“殿下如今也知道轻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昭嬑多想,她总觉得着知事嬷嬷口中这个“轻重”,似乎饱含了意味。
面颊有些烫……她晃了晃脑袋。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