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修還是女修?
喬喻然沒將這個疑問說出口,他結束修煉後,裹著貂裘將身子靠在床頭。
他抬眼望向白無情,語氣極為好奇,笑問:「那你要去玉瑤山赴約嗎?」
白無情不屑地嗤了一聲,眉梢高挑,得意道:「他想得倒是美,我肯定不會讓他如願的。」
「你和她是道侶?」喬喻然直奔重點。
「怎麼可能!」白無情仿佛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立刻反駁,急匆匆地撇開關係,生怕喬喻然會誤會。
聞言,喬喻然目光幽幽地瞥了白無情一眼,眼神里都是不相信。
「我們合歡宗弟子天生多情,怎麼能吊死在一棵樹上呢?他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
……
第二天。
白無情說自己有急事,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離開,至於那件扔給他的貂裘卻沒帶走,說是送給他了。
既然如此,喬喻然只能無奈收下,等白無情需要時再還回去。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喬喻然再次披上狐裘,留在房內打坐修煉。
時間一晃,夕陽西斜,昏黃的光線透過窗欞灑落地上,此時,喬喻然驀地睜開眼,瞥了一眼窗外便緩緩收回視線。
喬喻然下了地,喬裝打扮好後,余光中卻瞥到狐裘一角,腦海忽然閃過白無情今早離開時說的話。
有急事離開。
該不會是在找他手上拿著的人皮面具?
喬喻然平靜的目光盯著準備戴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沉默數瞬,心裡很愧疚。
他只能勞煩白無情多找一段時間了。
等時間到了,他會如數歸還。
人皮面具貼到臉上,喬喻然再次抬頭時,完全變了個模樣,搖身一變,成了面容嚴肅的黑衣青年。
喬喻然收拾完東西後,打開房門就離開客棧,直奔風雨橋。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風雨橋在哪裡,但順著風雨河沿街走,總會能到。
喬喻然這一路上倒是碰見好幾個穿著白袍的天劍派弟子,那些人手握佩劍,神色急匆匆地越過他的身旁。
見狀,喬喻然眼底閃過思量之色,悄悄轉過頭去看,想瞧瞧他們準備做什麼。
方才與他擦肩而過的三個弟子很快停在一戶院門前,其中一人上前敲了敲門,原本緊閉的大門很快打開,很快有人出來相迎。
喬喻然看到這裡,若有所思地轉回頭,風雨鎮突然出現那麼多門派的弟子,柳南陽這是打算做什麼?
不過,柳南陽沒喊他,喬喻然就當作不知曉此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能偷懶就偷懶。
喬喻然低頭思索的同時,一邊渾然不知的往前走去,直到有人朝他喊了一句,他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