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轶抿唇,耳根烧了起来。
他没有直白地说过情话,现在要他复述一遍,真的有些为难他了。
他含蓄内敛的内核碰上虫族这种大胆外放的性格,还挺让他无奈的。
黑雄虫神神秘秘地“嘘”了一声,严肃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低头看着军雌。
赛迦维斯抿唇,眼眸执拗地死盯着他不放。
费轶:“……”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你可以仔细品一品,你觉得怎样就怎样。”
他好爱我。
赛迦维斯目光炯炯,赤金色的竖瞳兴奋地收缩成针尖状。
雄主没否认,还说礼尚往来。
这说明什么?
他爱他!
赛迦维斯完全忘了当初委委屈屈说的那句“只是在乎,不是喜欢”。
费轶不懂他怎么又用这种要生吞他的眼神看他,背后瞬间一凉。
今晚必须分房睡,否则他就不用睡觉了。
费轶见不得他这副馋的要死的傻样,颇有些没眼看,又把手盖到军雌的眼皮上。
他清清嗓子,正色道:“今晚还要加班吗?”
黑雄虫手下迅一动,按住了赛迦维斯的脑袋。
立马想要摇头的赛迦维斯:“……”
他闷闷道:“要的。”
费轶顿了顿,手向下圈住了赛迦维斯的脖颈,低头安抚地亲了亲他抿起的唇瓣,贴着他的唇温声道:“那我陪你。”
军雌仰着头,后脑勺靠在雄虫胸口上,一听这话,闭眸笑了笑:“雄主,您在的话,我就没心思工作了。”
费轶咬了一口他的下唇:“那我早点睡,不吵你。”
赛迦维斯睁眼。
他的心跳声会不会被黑雄虫听到?
砰咚,砰咚,砰咚。
心跳声越来越大,鼓动得越来越快,就快要撞出胸腔。
要是雄虫真的听得到就好了。
那样雄虫就能知道,他心脏每一次跳动的频率,和他呢喃雄虫姓名时的语调一模一样。
赛迦维斯忽然拉下费轶的一只手,放到他心口处。
费轶一愣,手心感受着军雌的心跳。
隔着层层布料和温热坚硬的肌肉,军雌的心跳越来越快。
黑雄虫耳根的热度已经漫上了双颊。
费轶心想,又来了,那种要把他从头到脚用热水淋一遍的感觉。
整只虫都在烫。
他指尖蜷了蜷,被赛迦维斯强硬地扒开,完全贴上他的心口。
费轶吸了口气。
除了最后一垒,该干的都干了,这种谈恋爱的羞涩感怎么还这么强啊。
算了算了。
黑雄虫把军雌的头挪了挪,让他的后脑勺顶着他的心口。
砰咚,砰咚,砰咚。
心跳同频。
费轶在内心默默握拳。
栽了栽了。
这样的对象,谁不喜欢啊?
反正他爱。
*
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的通讯打到了赛迦维斯光脑上。
埋着头的军雌动作一顿,眼含杀气地看向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