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眼神显然是在渴求什么。
封眠从书中抬时,见他如此作态,微微蹙起眉头,问:“做什么?”
“渡真气啊。”戎铃枝一脸耿直地回答,他暗自思索了一下。
难道是他眼神太过直白了,难道封眠渡真气的时候有什么特定的功法不能让旁人看见?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眼睛,口中还念念有词:“我不看,我不看。”
下一秒,便被什么东西敲了下脑袋。
“呜……”戎铃枝睁开眼睛,先看见的是一截白皙的手腕,骨骼分明,好看极了。
原来是封眠伸出长臂,越过桌案,用手中的古籍敲了他的脑袋。
小戎有点委屈,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道君先说出口:“如今渡真气于你也无用,秘境试炼我会想别的方法,你不必担忧。”
“还有,”他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点冷意,“下次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闭眼。”
少年年在闭上眼的那瞬间,便下意识地撅起了唇。
樱桃般红润欲滴的唇瓣,透着几分莹莹的色泽,像是要滴出甜蜜的汁水般。
而这动作,像是在索求谁的吻般……
封眠眼神微深,这样成何体统,如何能被旁的男人看见?
“哦。”
戎铃枝碰了一鼻子灰,默默地撇了撇唇。
他表面乖顺,只敢在心里暗骂:怎么封眠会犯病,连他闭眼都不允许了?
还有人权吗?
封眠不知他心中的腹诽,放下书卷后看向窗外渐小的雨势,道:“过会儿雨停,你便回去吧。”
戎铃枝犹豫着问:“道君不送我回去吗?”
他自己下山走回去?这里距离渡处十万八千里,走回去都要累成人干了。
对此,封道君只是回了一句话:“雨天潮湿,我不喜出门。”
继而便继续看书,做出的姿态显然是不想再搭理他。
“哦。”
戎铃枝不爽道,心里想着:你倒是挺讲究的。
不过人家有讲究的资本,他倒是也想讲究,他倒是也不喜欢潮湿的雨天。
可是……如今一天一夜未归,再不回去,怕是要被舍友上报宗门。
*
不一会儿,雨便停了,只余廊下时不时坠落的水珠,砸在石板上化作迷蒙的水雾。
戎铃枝已经换好了衣裳,幸而他在封眠的物柜里找到一根缎带,能够勉强勒紧他的裤腰带。
不然光着两条腿回去,旁人指不定以为他怎么了呢。
他穿好了衣裳,还不忘在物柜间搜罗着,一边抱怨道:“怎么都是这个颜色,天天奔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