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的性格她清楚,做事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只有在关于杨清流的事上,对方才显得手足无措。
便是见面都不太敢正视。
“是。。。”
叶雪应和,神色显得低落。
她有些疑虑,思考该不该在这时候说。
此刻,白如萱正奋笔疾书,并未看到对方的表情:“他怎么了,又不安心养伤么?”
女子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
对方伤势未愈,却总是在国都晃悠,早出晚归,令她担忧。
在她看来,杨清流有时真的像个孩子,不让人省心。
“。。。。。”
“大人他。。。他走了。”
书写的动作略微顿挫,停留在那一行,不知该如何续写。
“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
“真的是。。总是这样不告而别。”
白如萱轻轻摇头,再次拿起奏折,却发现脑袋空空的,不知如何下笔。
事实上,这些日子里,她每天都在做心理建设。
因为想同对方说些话语。
“唉。”
片刻后,她轻叹,倚靠在龙椅上,放空了自已。
渐渐的,她又有些恍惚,眼前浮现出青年染血的面庞。
“好歹让我准备一下嘛。”
白如萱自说自话。
她有些后悔,在心中自责,感觉应该更勇敢一点。
别离至相遇,数一数岁月,近乎三十年。
她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也害怕两人之间没有了缘分。
而今未讲出那句话,注定是患得患失。
“。。。。。”
一旁,
叶雪将包袱轻放在案角,无声告退。
那是她在杨清流房中寻到的东西,猜测是留给白如萱的告别礼。
良久,天色渐暗,
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洒在白如萱清澈的俏脸上。
“过了这么久么。”
她摇头苦笑。
藕臂轻提叶雪留下的包袱,小心的将其拆开。
“如萱亲启。”
先映入眼帘的,是放在最顶上的木盒,上面贴着四字封条。
在盒子下,压着一本刀谱,侧边写上了赠与人。
只是,她此刻无心关注,将刀谱放在一边,打开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