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正色道:「屬下會竭力配合郎君,穩住那女……穩住夫人!」
。
翌日晨起時,阿姒正思忖著如何試探江回,就聽竹鳶說郎君回來了。
她頓時緊張,匆匆套上外衫起身:「夫……你回來了啊。」
晏書珩看在眼裡,兀自笑了。
平日一口一個夫君,短短兩個字里藏著柔情萬丈,還會親昵地牽他袖擺,如今連半個字都說不完整。
看來她是發現了要緊處。
他淡道:「嗯,可收拾好了?」
阿姒稱她沒什麼要收拾的,又說:「我想出門走走,可以麼?」
對面未回應,她解釋道:「馬上要離開,想去你我定情的地方走走。」
「定情的地方?」晏書珩語調低而緩,「你我在何地生情?」
阿姒反問:「夫君不記得了?」
他只是笑,慢悠悠道:「說來聽聽,看看夫人是真記得還是假記得?」
阿姒偏著腦袋回憶。
說是定情,其實只是確認了對方的心意,並非詩文中說的海誓山盟。
兩月前,他們離開歷城,她本想擺脫困境後再自尋生路,可出來後,阿姒才體會到這世道一個女郎獨自生存有多不易。
可她無親無故,又能如何呢?
那個清晨,他們正走在一處巷子裡,阿姒默然想著自己渺茫的前程。
身側負劍的年輕郎君亦在沉默,面色冷淡如故,但耳垂上的紅暈卻因她片刻前的一句玩笑話遲遲落不下去。
起因是阿姒聊起還在歷城時。
她笑著說:「一個月前江郎君還養傷時,我們還不算熟絡,但我總覺得與你似曾相識,你看向我的目光也總是若有所思,莫非我們從前見過?」
江回原本半垂著眸,大概在想著什麼心事,聽到她這話眼帘忽而掀起,那雙丹鳳眼攝住了她。
目光幽邃,眼中有些困惑。
他這般茫然,大概從前他們不認識。阿姒一見他如此,便忍不住說笑:「難不成我猜對了,江郎君你喜歡我?」
江回眉間一緊又很快鬆開,他淡淡地否認了,耳尖卻不聽話地微紅。
阿姒猜中了,心道這人真奇怪。
看似無情,當旁人有難相求時,她清楚地瞧見他劍鋒般冷硬的目光,以為他要袖手旁觀,但最後他卻會出手相助。
他好像有意在讓自己變得無情,只是抵抗不過本能的善意。
阿姒看著他手中的劍,和高大頎長的背影,生出一個念頭:或許他可以成為助她遠離動盪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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