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尚未查清,不好下定論,爺定會給你做主。」四阿哥如是安慰她。
但最終處置如何,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武靜蕊可不允許他心軟,糊弄過去。
「其實……奴才有個猜測,許是弄錯了,但不得不告訴您。」武靜蕊故作遲疑。
四阿哥凝眉,「說。」
武靜蕊抱住他,道:「起初奴才只以為是多心,並未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奴才中毒的事得到證實,當然,奴才原以為不過是自己身體的原因,與旁人無關,沒想到卻是如此駭人的結果。即便不敢相信,也不得不有所猜測,那日似玉送安胎藥回來,只與烏雅妹妹身邊的佩兒有接觸。
奴才自然希望是自己多心,那些只是巧合,如此,奴才自會向烏雅妹妹道歉,但也是那日起,奴才才覺得身體不舒服,甚至……險些小產,奴才想起來就害怕。奴才不希望是烏雅妹妹,也覺得烏雅妹妹不至於如此,但除了她,還有誰呢?奴才不願胡亂猜疑,但這畢竟是奴才的骨肉,奴才不捨得這孩子再受苦。」
四阿哥臉色陰沉得厲害,久久不語。
武靜蕊扯扯他的袖子,「也許爺會認為奴才胡亂攀扯烏雅妹妹,冤枉了她,但奴才實在害怕,就顧不得別的了,寧願做這惡人,爺會為奴才和孩子做主的是嗎?」
四阿哥眉眼柔和下來,輕撫她的背,「放心,爺會查清楚,無論是何人……爺都不能輕饒,你莫要胡思亂想,安心歇息。」
武靜蕊不再提烏雅氏,而是關心自己的孩子,「爺,太醫可有說這孩子有沒有事?還會不會像那日一樣?究竟是什麼樣的毒藥?」
這是她最關心的。
雖說現下沒有不適,但她心裡的不安始終沒有消失。
按太醫所說,這是慢性毒藥,或許會隨著時間侵入她的五臟六腑,最後危及她孩子的性命。
連她也會變成個傻子。
做這事的人真夠狠的,想一舉除了她和她的孩子。
她又豈能如了對方的意?
四阿哥道:「毒性雖有殘留,仍有影響,但太醫說可解,你無需擔心,有爺在,你母子二人定會安然無恙。至於這毒藥,極為少見,太醫也說不清楚。」
武靜蕊便放心了。
但她仍憂心忡忡的樣子,「說到底是奴才的錯,無論是誰,都是因為奴才霸占了爺的寵愛,才招致這樣的禍患,不怪旁人如此狠心。」
四阿哥眼眸霎時冷了,「無論如何,都不該拿爺的子嗣下手,此事與你無關,你無需為旁人找藉口。」
武靜蕊眨眨眼,好吧,她不說了。
這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孩子,還是四阿哥費盡心機得來的,盼了許久的阿哥,四阿哥不炸才怪。
只要四阿哥有心處置,那人就斷然逃不過。
她要做的不過是多添幾把火,讓四阿哥狠下心罷了。
……
烏雅氏的心七上八下。
從太醫進府起,她的心就一直懸著,直到四阿哥回了府,直奔武氏院裡,她的緊張瞬間到達了頂峰,仿佛外面隨時會有人闖進來。